原来竟然如此!可想而知郑小立的关系网有多复杂,多周密。
这样的谜底,才让他心底长时弥漫的雾霾去之无踪,使他恍然大悟。当然,这样的调查,这样的谈话,带有人情,带有倾向,带有私心,官官相护的事情古往今来,屡见不鲜,就像重复着云卷云舒一样。
郑小立的事情犹如黑压压的跑马云从天上飞过,没有闪电,没有雷鸣,随后就是蓝天和阳光。
没几天,他就正式走马上任了。一直套在吴成德心尖上的紧箍咒才随之不翼而飞。
再说冯清水他们,在给吴成德打完电话,没有等待吴成德去邱上,就直接乘着顺风车回到了青树供销社,一问又听说吴成德为选举的事去了镇政府接受约谈,不免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直至把吴成德等回来,看他不像有事,才放下心来。
他们告别了吴成德,坐上青树到城里的最后一班车回了县城。
回家过了个星期天,在星期一,他们带着将近半个月的收获踏进了税务局的大门。
冯清水心中明白,所有证据早已灭失,或者说从一开始部分证据就已不存在。这次回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是做好了大胆尝试的准备,究竟可行不可行,只有让领导们作出决断了,他不想再去做哪些无用功,他要把他做成的“结果”摆在税务局会议室的会议圆桌上。
当与会的所有人,把眼光都集中到他搁到桌子上厚厚的一摞调查资料上的时候,他开始了他的陈述。
从在青树供销社,邱上供销社调查取证汇算同类商品的毛利率到在青树批发站调取的平价调拔单据,到那本笔记本,到一系列涉案人员的证言证词、询问笔录,最后归到他采用倒算法,核算出的兴昌便民商店经营过程中的销售额来。
分管稽查的王局长提出一个问题:“只有邱上社同期的一个毛利率,你是凭什么倒算出该户在月州进货期间的销售额的?”
易局长也疑惑不解地附和着说:“是啊,进货金额还不知道。”
“是这样,我们在检查的时候,以其在青树供销社批发站进货和在其他地方进货的时间,分开作为两个核算时期,第一个时期,也就是在青树供销社进货时期,销售额等于应进价除以该时期的平均毛利率,而应进价又等于实进价加差价,所谓的实进价就是直接调拔的平价,也就是批发站在宁州批发的价格,而刚才提到的差价,就是其他销售单位在青树供销社批发站进货的价格和平价调拔之间的差价,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说彻底就是用别的单位的价格来换算出他的应进价来。这样,第一阶段的销售额和毛利率就都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第二阶段的换算情况,首先我们到两个供销社账务了这个时期向县社报表反应出的数据,也就可以直接推断出这个时期的毛利率区间,这样,也就能得出一个该时期的平均毛利率来”冯清水一边翻着检查资料一边汇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