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些打炮位、装炮、点炮的都没有经过正规培训,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武学兵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武会中听。
“可这条路是唯一的进场拉料路,这一边紧挨着一条大沟,那边又有他们刚修的路,他们的路现在不进车也行,石矿里反正还没有石料,可我们和好几家都签了供料合同,这样下去怎么能行?耗也会把我们耗死。”武会中仍然愁眉不展地说。
眼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武学兵觉得杏河坪这个石矿就像一根刺,如鲠在喉。但又不能来硬的,只好派武会中找到韩大海去交涉。
韩大海明知此事影响到武家岩石矿的供料,武会中来是有求于他,态度更加蛮横:“我们在我们地界上放炮,你管的着吗?反正我们的警示牌是插到路边了,不怕你们就让拉料车往里闯就是,后果你们自负。”
武会中明知韩大海就是个蛮人,说不出个是非曲直来,只得捡好听话往韩大海耳朵里灌。
费了半天的口舌,又给韩大海买了一条官厅牌香烟和一瓶洋河二锅头酒才勉强做成一项不平等口头协议,那就是,接下来让武家岩石料场负责指导和帮助完成杏河坪的打炮眼,装炮,点炮等事项,杏河坪石料场不负担武家岩技术人员的任何工资和费用。
尽管这是一个让傻子都认为是不平等的条约,但对于武学兵,对于武家岩石料场来说,已经是最不错的协商结果了,武学兵只好把苦果子吞进肚子里,欣然接受。最起码贴上点人力物力能换回个照常经营,不至于到时供不上料,合同违约带来更大的损失,再说,多少年处供出来的关系也不至于因此而被破坏,无论从眼前利益还是长远之计,都必须接受这个不平等条约。
这件事就以武学兵的第一次妥协而告一段落。
接下来,冯清河就担负起了两家石矿的炮仗工作,当然,他的另一份工资武学兵也没有少给。
杏河坪的石矿既无大的订单,也没有大型机械设备,自然不能和武学兵石矿相提并论,每天只是零零星星地卖给一些盖房子的当地个人和零散的小建筑队。
即使如此,它还是让武学兵他们感到不舒服。由于他们的销量不大,价格又低,忽多忽少影响到了武学兵他们的价格定位,使一些原来的老客户都来向他们讨价还价起来。
为此事,武学兵闷闷不乐,如芒刺在喉,深感束手无策。
一天傍晚,武学兵正在家饶有兴味地观看亚洲运动会。这几天他没事的时候几乎都要打开电视机观看,这届是第十一届亚洲运动会,更重要、吸引他的是,这届亚运会是由北京举办的,而且是中国得到金牌最多的一次。
忽然,武小刚气喘吁吁地一头扎进了他家:“学兵,学兵,有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