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和我这谁和谁啊!你是我外甥女婿,我是你妻舅,咱本来就是亲如一家的人。说不挣钱就不挣钱,还能谎说?”张贤寿显得一本正经。
吴成德一听张贤寿这样仗义之言,心下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用人哪有白用的,说实在话,只要这个摊子一天不撤,就现在自己这种心忙身乱的情况,免不了要用人来照料,但说实在话,从心里实实是对张贤寿这种人不愿多与接触,甚至有莫名其妙的反感。可张贤寿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坚持不用人家,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再说,这两天武荷香在偶然中也提到过一次,自己毕竟和郑美丽还有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虽然说大家都知道一天的夫妻都没有做,可毕竟在民政局那里登记着,想赖都赖不掉。这层不明不白的假关系,势必会影响到下一步与武荷香的结婚登记。尽管从武荷香表面看来不太在意,可将来有这层东西在中间撑着,即使与武荷香结婚后也只能是名誉夫妻,不能归正。或许也只有张贤寿能在中间圆成自己和消失的郑美丽脱离关系的想法。
现在张贤寿有这层意思也正是时候,考虑至此,于是说:“既然舅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要不,就先让——”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女儿,不知道该叫什么。
“甜桃,张甜桃,今年十八了。甜桃,过来,叫哥。”张贤寿连忙摆手向女儿示意道。
张甜桃倒也伶俐,一听父亲招呼,立即满脸笑如桃花地往吴成德跟前跨了一大步:“哎,哥,以后我就跟你了。”
吴成德这才仔细看了这个女孩一眼,个子不是太高,两只眼睛的上眼皮微微上挑,很美,特别是笑起来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只是臀部赘肉不少,下肢看上去很肥肿,可能和在家闲着没事干有关系,总体上来说还看得过去。
“要上班了,甜桃怎么说也得有个好衣服,也好为你哥撑撑门面。”张贤寿站起来打量着屋里的女装说。
“舅,甜桃是不是应该叫我姐夫啊,这叫哥,是不是——”
“哎,美丽都多少年不见了,还提她做啥,过去的就都过去了,甜桃和你都不要活到以前的阴影里,还是叫哥比较合适,也自然方便。”
吴成德摸不透张贤寿的话意,反正很快要和荷香结婚了,这样称呼也好,也就不再说啥。
“成德你说,我的女儿哪里不好看,如花似玉的比美丽强了一百倍,可就是窝在家里面不见世面,这下好了,跟着你省了我一桩心事。”
吴成德越听越迷糊,总觉着好像张贤寿这并不是让女儿来做工,倒像是来做太太的,以前口口声声都是一口一个外甥女婿的,不知不觉中就省略了外甥,这一句话倒好,干脆叫成德了,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味。
接下来的事,就更让他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了。
只见张甜桃在一边选了一件衣服,脱掉了她的外套,笑盈盈地从货架上提了下来,走到吴成德跟前,把衣服贴在前胸紧对着他娇滴滴地问:“哥,这件衣服我穿上好看吗?”说着扭过身去转了一圈,高高的高跟鞋使她肥大的臀部更加凸出和惹眼,让吴成德都感到难为情。
“看我女儿这身材,要腰身有腰身,要屁股有屁股的,再穿上这件衣服那就更绝了。”张贤寿在一旁无所顾忌地啧啧称赞道。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郑美丽一家就都是这种的,吴成德不由地感到了一种厌恶,就像当年不想见郑美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