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是否冤枉,那是要靠事实证据来说话的,你先不要急着争辩了。我们没有给你做了一个定性。咱们还是按程序走吧。”袁正军的问话倒是中规中矩不偏不倚。
李泰无奈,只好一一回答。案情袁正军问的倒少,但对李泰的底,家庭背影,社会关系,问的更加多了一些。李泰不疑有他,他都一一如实回答。
李泰的底细被他研究的七七八八。
“你今日所穿汉服,有景区的员工、摄像录像证据,你说,这件汉服是从哪里来的?”发言人终于把问题亮明了。
“那是我师父的遗物,我因衣服在森林时破了,所以拿来穿,”事情原来还是出在了候成选的身上,他就是想要那衣服。
“一派胡言,经有关专家,及你在景区所留下的影像,均表明那是一件时间至少二千年前的文物,而且是国家规定的二级保护文物!”
一拍桌子,官威十足的发言人冷然喝道。袁正军他们这一个小时,主要沿着离开的轨迹,进行了一次走访。
让他们惊奇的是,李泰当时所穿的衣服,正式那件古装!
那件衣服保存得相当完整。几千年啦!还有如此的实用性。这里边的学问可就大了!李泰是在哪里发现的,古墓或者说是村落……
“若你真懂法,你应当知道,盗窃国家二级保护文物,应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注意,这里所指的是馆藏文物,盗窃民间收藏的文物的应当按认定的盗窃数额定罪量刑,现在候成选控告你就是盗窃他家祖传汉服,你可认罪服法?”
发言人越说越严肃,好像李泰真是那祸国殃民的罪人一般,而自己严肃的就像北朝鲜政府官员似的。
李泰傻眼了,这种不白之冤哪里是他十几岁孩子能承受了的。他知道自己穿的衣服是五千年前的东西,当时是啄木最先帮他穿上的,直到候成选第一次过来买,和晴晴的嘲笑,他就注意到了这样穿有点儿不合时宜。所以他就理了发换了衣服。,
“警察叔叔,这冤枉啊,那件衣服本来就是我师傅留下来的,我是没衣服穿,才拿来穿的,怎么可能是他候成选的?”
无助的李泰只能把平反昭雪的希望,寄托在那他以为是正义化身的警察身上,认为他们才是自己的依靠。
“小同志,那你穿着的衣服呢?你不是今天才穿的吗?要想证明你无罪,那证据只能从那件衣服上面入手。”见李泰如此已然上套了,发言人开始循循善诱的说着,好像是慈祥的狼外婆。
“烧了,我买了这件衣服,就烧给师傅了,”李泰再傻也知道发言人这可不是什么向着他的话,罪证,那件衣服才是重中之重,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脏,拿奸拿双。
就算是候成选有通天的本事,可以指鹿为马,把那汉服弄成他传家宝的,但这件传家宝的标的物都没有了,还拿什么认定盗窃罪。
袁正军一愣,显然,李泰说法直接堵住了他后面的话,这让他很不爽。
“小同志,看你也是识大体顾大局、有远见卓识的,而且你现在正在起步阶段,我们不想让你背个刑事责任,那对你的成长、工作、交友等等都相当的不利,我们派出所也做了许多的工作,劝说了候成选在追回汉服的前提下,对你息诉,不要死命的追究下去,所以你只要交出汉服,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绕了八圈,发言人最后还是把迷底揭开了,脸上还一副我这是为你好的样子。
“警察同志,你都能费这么大劲了。为什么不能劝劝他实事求是呢?要知道诬告是反坐的。一旦证实了他是诬告,那他就要承担盗窃国家文物的罪名。“李泰直言不讳的说道。
“李泰啊,老百姓有句话,好人死在证人手里,而在法庭上,只有证据没有事实。现在他的手里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件汉服的主人,而你没有。所以你们在诉讼地位上是平等的。你为了息诉就必须做出让步,你明白了吗?“袁正军一副推心置腹,我是在为你考虑的情况下,现在才这样说了。
“嗯,什么?这样岂不是把刑法当成了儿戏?《刑事诉讼法》还能随便儿息诉?”李泰一愣,这什么情况?节奏不对啊,听话听音,看人看心。
怎么我说把衣服烧了他直接问都没问直接就否定啦!他凭什么否定?还让我交出汉服。
而且一副语重心长,为我好的样子。
为什么他问都没问,丢东西的时间地点。就已经认定了候成选说的是真人真事。
而我就是偷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