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松手,你这个骗子,懦夫!”
手中剧烈的挣扎,眼前的人正在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很熟悉很熟悉的,是的,这是他曾有过的。
他将手搭在袁恒的肩膀上,被拍开之后却是毫不在意,又再次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强行用任何的力道。莫名的安心使得正在说垃圾话的袁恒停了下来,他听到白于墨说道:“不要怀疑同伴啊!”
剧烈的情绪使得呼吸都带着颤抖,他希翼的看着他,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就着白于墨的手臂。
有的时候,白于墨真的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他做了一个很危险的决定,或许!可能会死!
“把原草给我吧。”
袁恒的眼泪糊的满脸都是,听闻之后用手背擦了擦,只是又在脸上留下几道黑痕,他将几株原草递过去,因为力道的缘故,四株饱满的原草中段被捏到了一起,青绿的枝叶顺着手肘流了下来。
“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说原草的事,还是说刚才骂他的事。
白于墨没有说话,也不嫌弃,只是接了过来连带着前先找到的三株一起吃了下去,苦涩的汁液令人作呕。
还是差的好远啊!白于墨定了定,叹了口气,接着抹了抹嘴唇,然后手指一划,一根被丢弃的短矛飞了过来,飘在他的面前。
“带上它,咱们走!”
白于墨的心里其实不认为他们两个会活下来,即使是手里有着他的两个冰珠,能够轻易的破开的他厚重冰墙的妖魔怎么会被他的两滴血液拦住?但是让他就这么回去?
他不敢!是的,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每次想到樊母那眼神中寄托的厚重,他的心…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至少要给一个交代,白于墨这么决定着。
袁恒已经没有多少的体力了,速度慢的要死,虽然坚强的意志使他不停的迈步,而他也明显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拖后腿了。
咬咬牙道:“于墨哥,别管我了,我在洞穴里等着就好了,你快去救他们。”
白于墨可不敢将他放在这儿,当即深吸一口气,“放轻松!不要抵抗!”
念力托举着袁恒,白于墨大步的向着前面跑动,向着白羽鸢消失的方向高速移动。白于墨认真的注意着每一片区域,高速的移动最忌讳的就是被打断或者突然被迫转向,所以他必须高度集中,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就这样,他并没有看到被托举着的袁恒发生着明显的变化——生命力变得旺盛了起来。
此刻的袁恒心中复杂,痛苦而愧疚萦绕在心底,第一次他如此的痛恨自己的胆大妄为,要不是自己提议跟着于墨哥出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他痛恨着自己太过弱小和软弱,明明害怕遇到了危险,还要分心让于墨哥消耗体力,要是…要是自己也能拥有实力,想到这儿,他的双手紧紧的攥住短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