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个方向的话!那…白于墨向右回头看去,眼瞳直直一缩,那家伙竟然从中心边缘的地方横穿近路,真是不要命了吗?
在萤红色光芒的照耀下,白于墨看到它全身都裹着厚厚的草叶,倒刺挂不进去皮肉里去,却能勾缠住它的皮毛,看的出来它很疲惫,就连身上挂的草叶只要不是蒙住了眼睛就根本不去管!
这是有多大的仇啊?难道当初杀的里面有你的独子?
似乎感觉到了白于墨在看它,它一双幽绿色的竖状瞳眸狠狠的看过来,长长的嘴张开直接挣断了附在嘴上的一圈一圈水草,嚎叫一声,四肢勾镰利爪疯狂的在水中挥动着,加速的同时也将身上缠绕的层层水草剔除。
只有十余米的距离还躲得掉吗?白于墨可不管躲不躲的掉,这些长期杀戮渗进骨子里的家伙就知道打打杀杀,他不想在这里拼命,想到这儿立刻调转冰梭的方向。
冰梭一类的东西掉头只能拐上一个圆弧,并且速度也会减慢,本来能否调过去还是个未知数,而现在水里的那些该死的恶心水草动了起来,层层交错封锁,将速度减慢到了极致。白于墨看的怒火中烧,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什么来感知的。
要弃梭吗?不!不能弃,他迅速的将背包背在身后,准备着冲击的到来。
即使水浅,按照头狼那短粗的四肢必然的够不到水底,既然没有承载力道的地方,而冰块飘在水面上不受力,那必然是撞不碎的,至少不会第一时间被撞碎。
冰梭还是没有转过去就被头狼赶上了,也如白于墨所想的一样头狼并没有用它的头颅去撞碎冰梭,依旧是爪刃刺破室腔使之连接到一起,接着头狼张开错乱的碎齿大口,一口咬下。
因为冰梭太大的缘故,下口的时候不太好咬,仅仅只是刮下了一层冰皮罢了,头狼看了看,用另一只爪刃将冰梭纵向中间的寒刃全部的剃掉,接着大半个身子匍匐了上去,像是怕跑了抱着什么一样。
舱内,任凭怎么晃动的,白于墨都只是稳着身子不再去看一眼,瑰红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头狼,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的明白了,自己想甩掉它是一厢情愿的事,要是不解决的话恐怕等到上岸了,它依旧会追过来的。
不过一会儿,任凭周围水草如何都洞不穿的室舱已经被挖的千疮百孔,冰裂痕的道道让白于墨看不清幽绿色的眸子。
“怕是让你以为,我是真的怕了你吧!”室舱内沙哑的声音响起!让头狼的动作都缓了缓,这是白于墨在这片草原上第一次说话,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在这儿了解这个不依不饶的家伙。
头狼听到有声音响起也只是顿了一瞬,它下意识的习惯想听一听猎物的哀鸣,但随后就反应过来这是个狡诈的东西,还没有等到它撕咬起来,整个冰梭上面像是海胆一样开始长出冰刺起来,猝不及防间一下就被顶回到了水里。
咔咔咔!几根刺入肉里的冰刺随着跌进水里的身躯尖端瞬间被折断,可这对拥有强劲的肌肉的头狼来说连轻伤都算不上,它看着被萤红光芒映照的美轮美奂破败冰梭,露出阴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