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等十一个人各自飞遁,晃眼便到七八里外,见到几十个修士正徐徐飞遁。
这一群人乃是左、黄、段三家子弟和一些附庸散修。打眼看去,其等都有筑基修为,只是并无一个后期修士。
这一群人是左家领头,暂以左若鼷为首。
他道:“应兕长老已是先一步赶去了,我等后行。”
张崇闻言,心道果然。他途中见一道遁光往后飞去,料想就是左应兕了。
“楚师兄,究竟出了什么变故,搅乱我等计划。”
楚景铄几句话说了清楚,左若鼷听罢,拳掌一拍,道:“既是这般凶险,还需从长计议才是。大家在这里浮空,其实空耗法力,依我之见,不妨先到岸上回气,等应兕长老回来再说。”
刘苍:“不妥!左道友,长老都已赶去,我等岂有不跟上的道理?”
左若鼷:“未请教这位师兄高姓大名?”
“姓刘名苍。”
“刘师兄,你们刚经历一场恶战,总是要先回复真元,后面才有战力。师弟我正是替诸位考虑。”
张崇:“我等固然消耗不小,可妖军也不好过,诸位道友神完气足,此时杀过去,正对我等有利。”
“张崇,终究你见识浅薄,杀再多妖兵又有何用?灵地归属终归是要看三位金丹长老的,金丹高人之间斗法是你有资格插足的吗?”
张崇面色一沉,心中暗道:“初次会面,他倒是认识我的。”
左若鼷很是坚持,三家修士与他一般心思。其等家族虽说是与平海宗休戚与共,但这些子弟却不归宗内长老调遣。
他们各个把脚下法器转向,上岸落定。
龙越眉头紧皱,凑到张崇身边来,低声道:“我等怯战而逃,若是带了援兵回去,事后还有理可辨。似这般……”
“届时阁主若不体恤,论罪非轻。”
左若鼷岸上落脚,一人凑过来道:“鼷哥,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苦战方歇。我们这时候杀过去岂不是正好捡便宜?”
“你小子才筑基几年?只想着捡便宜,也不怕丢了小命。这些人各个身上带着煞气,皆是狠手,就这样还被打得抱头鼠窜。你若真听了他们的鬼话,死都不晓得怎么死的。”
“是,是,鼷哥高见。”
“咱们这回出来,不给平海宗卖命一场估计是混不过去的。这些宗里的平日法器、丹药样样不缺,吃一气丹和炒豆子差不多,手段肯定比咱们硬。”
“黄小子,你要真跟着他们上,那些什么蟹精鱼怪肯定先捡着你这个软的捏。”
两群人各自议论,又见远处三道遁光飞来。
雷、李、左三位金丹修士降下遁光,一众弟子赶紧上前见礼。
雷应劫扫视过来,张崇等心中忐忑。
他手一翻,自储物戒里抓出一大把玉牌。
二十张小玉牌,裂了七个。他神识一扫,核对明白,手指夹住两个,其余收起。
“未得命令,私自逃走,此等大罪本应严惩,只是这次突生变数,事出有因,本座念你等修炼不易,又是九死一生,就暂不追究了。”
众弟子谢。
“左戈莲呢?”
“混战中左师姐身陷重围,情况未知。”
“谁是督战?”
张崇越众而出,拱手垂头,“弟子在!”
左应劫弹给他一枚玉牌,“带两个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以同罪论!”
“其余人往南五十里,先到葫山市坊休整。”
张崇得令,借着雷应劫余威,请龙越、孙玉光帮忙,二人自是表示“责无旁贷”。
待三位金丹率众离开后,孙玉光道:“张师弟可是给师兄我派了件好差事,你看我这身板挨得住左师姐几拳?”
“若是左师姐,我一人去找也就是了,倒不必烦劳二位。”
“啊?那是谁?”
二人惊讶,接过张崇递来玉牌,见上面写了名字,乃“鹏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