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就让洒家看看,高俅贼子要如何不放过洒家!”鲁智深顿时怒了,他再不犹豫,咆哮着就要出手。
林家妇孺在鲁智深心中有些分量,但是分量却没有这陆高二人想的重要。该发泄怒火的时候,鲁智深不会犹豫。
就如同杨汕记忆里,鲁智深去救林冲,却是没说保护林娘子一同避祸一样。
男女之情在鲁智深眼里算得什么?
这怒火涌出的时候,鲁智深可顾不得什么人质挟持。
“哥哥且慢,就饶了这性命吧!”
杨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险而又险的再一次让鲁智深停止攻击。
愤而回头,鲁智深怒视着杨汕道:“小弟,你在说些什么?此贼子如此小看洒家,莫非洒家还要认怂?”
“咳!咳!”
杨汕捂着胸口蹒跚而出,扶着门框却是对鲁智深劝解道:“二哥遭了牢狱之灾,哥哥好歹为二哥想一想吧。若是二哥知道哥哥不管不顾的害了他家娘子,这事将来怕是有碍两个哥哥兄弟情谊。”
“这……”
回头看一眼正堂中仿佛木头人一样枯蒿的林娘子,鲁智深吐出一口气。
说的没错!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如果在这里杀了这俩贼子,林冲贤弟的命运怕是会更加糟糕。
为兄弟情义,洒家暂且忍耐吧。
月牙铲狠狠轰在地砖上,顿时碎石飞溅。
陆谦一动不动任由碎石打在身上,哪怕上半身被鲜血浸透也不曾痛呼。反倒是躲在他背后的高衙内被吓的一个哆嗦,刚打算抓住陆谦的手臂藏起来,却不免看到陆谦袖子的黑血,顿时动作一僵。
双手赶紧在衣襟上擦一下,高衙内后退两步,却是也不愿和陆谦靠的太近了。
这一幕落入鲁智深眼睛,不屑的意味更深。
这等废物居然还要洒家如此大费周章,简直可笑!罢了罢了!饶了这狗贼,也还洒家一个眼睛清净。
鲁智深再不理会这可笑二人,禅杖也留在院中没有带上,径直就甩手重新回去正屋。
“贤弟,你怎得就伤成这副模样?”
杨汕摇摇头,反而努力笑起来:“大哥莫看我伤的重,怎得不说陆谦贼子几乎被我所杀?这厮堂堂朝廷八品虞候,在林冲二哥嘴里也是个武艺高强的身份。可如今我和再兴以弱冠之龄就能打杀的他,这已经很不错了啊。只可惜当时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否则其实也不会弄得这样狼狈。”
鲁智深大笑起来:“哈哈!谁让你不随身带着兵器?你看洒家禅杖不离手,任何对手都能打杀的了!”
杨汕也是忍俊不禁,这年头谁会像鲁智深一样兵器不离身?
也是东京城武备松弛,否则换任何一个朝代,早就把他捉了去。
叹一口气,杨汕颤巍巍的站起来,又对鲁智深伸出手:“哥哥扶我一把,锦儿你去帮我找一件干净衣服换上。大家,都一齐使劲吧,毕竟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陆谦贼子还有高衙内那厮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想到解决办法。现在,让我们抢在他们之前把事情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