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是承认了即将晋升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祖母绿升水晶,还是这个世界上又要多出一位、也许是两位钻石阶级的强者?”
因为资料中显示对面二人曾经都是纯白信徒的缘故,乘务员使用了纯白一方的实力等级划分制度来衡量并开始进一步地思考。
“你们是想到了什么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是关于枯楼阁下的事情?他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有些不像是个活人,其他都还正常……我是说,是他说——呸!”
乘务员僵坐在列车的座椅上,是否发车需要得到上级的指示。
或许那几位大人物还不打算离开赤珀城,或许他们有办法拯救座椅对面的学生。
总而言之,就是现在他可是无所事事,闲到都有一种准备把过去七叶树的人情债拿出来吹一吹的打算。
“是你们的老大,也是黑一侧的枯楼阁下说,他没有大碍。”
理清思路,乘务员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忽地发现对面两人状态有些不对。
他们就好像丝毫不打算去关心这次任务的进度,以及任务中算是关键人物的那位学生。一个眼神略失焦地瞅着窗外,一个则与喜欢遐想的乘务员对视起来,似乎想让奥尔菲纳的员工们也明白前不久他们感受到的尴尬氛围。
“都心事重重啊……”
他也禁不住想起了站在奥尔菲纳最顶端的人们,想起了一件又一件的遗留物,想起了中间镶有红宝石的水晶盖。
乘务员颇为沉重地叹了口气,企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能够感受到湖畔周围应当存在的美好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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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火焰之上的人如是问道。
『是谁的化身?』
他的语气中不存在犹疑,似乎早已认定了地上洁白的少年有着怎样的身份。
不应该怀疑他是某位自导自演的伪神吗?就像原初魔法使为了世界和平而杜撰出来记载于《创世纪》中的纯白之神,他们可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世界上不存在七尊原罪神之外的神明,因此纯白之神——无论是哪一位,都是伪神。
地面上的洁白少年没有给出答案,他立于火焰之上,仿佛是在考虑着一些事情,它们不会从他嘴里溜出来,不会传到自己耳中。
那是火焰两端的人们相互之间的对话交流,亦或是质问与沉默、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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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林歪着头,让他自己视野所及之处能完整地包容下枯楼的身影。
他看见他们的二把手眼神凝重地埋头处理着那样式复杂的戒指们。
金色却给予人莫名朴素感的链子纠缠在了一起,末端链接着的十字架则被锁链固定在了佩戴者的掌心。
尼德林皱了皱眉,显然他望见了那枚金色十字架斜着插‘进了枯楼的手掌中,溢出少许暗红的血。
他们的二把手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挣扎,为是否要取下戒指,或者一些其他方面的理由。
“这算不算自我伤害?”他听见枯楼喃喃自问道,左手在右手手掌上比划着。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等待了片刻,托付给胖商人的血肉块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尼德林有些迫不及待地制止了枯楼浪费时间的行为,目光不住地移向窗外。
“它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
“迟早有一天会进入现实吧。”枯楼头也不抬地回答尼德林的第二个问题,咬咬牙摘下了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的周身环绕着依稀可见的雾气——或者说是云,似乎刻有文字的云,它们一瞬间涌上前来,扑进尼德林的视野中。
“接下来去哪里?”
枯楼将右手背到身后,同时也顺着尼德林的视线看向列车外的赤珀城。
“在赤珀城进行休整,寻找一下剩余的信息……别去细想之前的事情,休整完毕后我打算先去拜访天仙99号。”
“天仙99号?”
奥尔菲纳的得意项目、自豪产品?
尼德林明显对这个名词有印象,他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作为认可枯楼想法的回复,并开始迫使自己暂时将先前的事情抛到脑后。
“离开之前,我想要再去见一下赤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