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个人行的。到时只要把他女友控制住就行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出去呢。”
“那你自己注意点啊。”
“放心吧。”他向我们挥手示意,我们便离开了警局。
“啊……”刚出警局大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这么快就出事了?我们赶紧返回警局里面。章彬不断后退,阮槿看着我们,嘴上还有鲜血,眼神呆滞。章彬神色慌张,显然受到了惊吓。而那个女孩则已经吓得躲在老姐怀里哭起来了。阮槿向我们一步步走过来,突然,她的左手变成为镰刀向我挥过来,我赶紧拿旁边的板凳挡在胸前,镰刀将板凳砍成两半。她的手像是橡皮一样变为绳子一样的物件,向我伸过来,我什么也没有带,只得顺手从旁边章琳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正要砍断她的“左手”,却不想她抢先捆住了我的手,她的力气很大,我一时无法挣开。她的右手同时勾住我的腰部,不待我反应过来,便把我拉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和略微扬起的嘴角,我背后冷汗如暴雨般流下。她的头部开花一般裂为四瓣,中间排列的利齿和口器像是花蕊,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她的力气很大紧紧缠着我,无法挣脱。
章彬不知何时迂回到她的右侧,拿起手里的电棒直接插进了她的嘴里,她赶紧松开左手,要抓住章彬,我趁机挥起水果刀砍断了缠在我腰部的“右手”。只听得她嘴里噼里啪啦的电击声和电光并伴随着从嘴里飘出来的刺鼻的焦糊气味,我和她个子退了几步远,她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倒下了。身旁的小王躺在血泊中,而他的头却不知去向。
,我们见状赶紧叫了其他同事一起帮忙,又通知了家属,直到晌午才暂时忙完了,我和老姐离开先行回家吃饭休息。章彬告诉我明天过来再到耳山走一趟。
“是病毒导致的吗?”
“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
“法医尸检发现阮槿的脑部和身体机体组织出现了异变,还发现了一个死去的寄生虫,外形很是奇怪。她身体发生的变化应该就是这个寄生虫把她体内的遗传基因和身体形态都改变了。”
“不应该是病毒么,我没听说过有寄生虫可以改变人体基因的啊。感觉你说的和科幻小说一样。”
讨论会上,大家七嘴八舌猜测阮槿生病发生异变的原因。
“市局联系到了一个研究寄生生物的专家,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的。我们先等等吧。”
“哥,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章琳问道。
“今天我们又去了一趟耳山,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刚刚看到一则新闻,说上次从十三楼摔下来奇迹生还的女孩不知什么原因变成怪物把父亲吃掉了。这是记者拍的一些照片。”说罢,章琳把照片发给我们。照片中的女孩的双手变成钳子一样的东西,嘴张开着,一半的脸也变成了不可名状之物。虽然外形和阮槿有差异但是根据章琳查到的,女孩在摔下楼前也得过病,而且症状和阮槿如出一辙。在照片的后面还有一盆花,据说是最近去耳山花地那边摘下来的。女孩和阮槿的病发原因应该是一致的,那就是碰了那边的花。那寄生虫是寄生在花里面的吗?我心中不禁起疑。
夜已经深了,路上鲜有行人,即使车子也没有几辆,风很大,我不禁裹起大衣继续走着,数颗流星拖曳尾巴划过夜空在东面陨落,继而东面的山间出现一个巨大的光团,背后传来笑声,我回头看去,远处几个女孩东倒西歪如喝醉酒一般,相互搀扶向我走来,我看了一下时间,已近凌晨一点了,
“几个女孩子这么晚不回家还在外面和朋友喝酒,真是不像话啊。”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
那些女孩走近了,她们放肆地笑着,开始向我跑过来,她们便是阮槿手机里面的那些玩的比较好的闺蜜。她们与我擦肩而过似乎并没有看到我的存在。喝醉了酒的她们不一会儿便倒在马路上或是扶着路灯柱子歇息,有的哈哈哈大笑,真是丑态毕出,还有一个看向我,眼神同样有些许呆滞,嘴边的裂纹直至耳根,整个脸变得极为扭曲怪异,甚至难以分辨出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嘴里的舌头也伸了出来,直逼到我的眼前,她的舌头分裂张开,露出整齐排列的牙齿……
“正开会呢,你怎么又睡着了。”老姐在我耳旁说道。
“昨晚做噩梦没睡好,没想到刚才打盹的时候又做梦了,”
“昨天我们处理小王和阮槿后事的时候在他们口中得知,前几天阮槿那几个闺蜜失踪了。她们的父母还以为她们在阮槿家里,边打我女友电话找她们,结果几家家长一问才发现他们的女儿失踪了。”
“前几天?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啊?”
“好像就是你们第一次去耳山的前一天晚上不见人影的。”
“莫非那几个小男孩看到的那几个人就是她们几个?”
“我们这几天也一直没有联系到那几个女孩子,今天派了几个人过去找,现在还没消息呢。你们今天去了耳山,在那边看到那几个女孩子了吗?”
“没有,不过我倒是看到你们的人了。”
直到下班我们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从耳山回来的同事在医院里打来电话,给我们带来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好消息是他们找到那几个女孩了,坏消息是,那几个女孩身体都发生了变异,并且袭击了他们,所幸这次去的人多,几个人把那几个女孩打晕了送进了医院里。章彬便带着我们去了医院。
还未到住院部大楼便已听到里面的呼喊声和尖叫声,随着几声枪响,又归于安静。我们赶紧走过去,几名救援队的警察走了出来,他们衣服上的血和地上散落的子弹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们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我所料,那几个女孩醒过来再次失控,袭击了几名医护人员和警员,被附近巡逻的警察看到了,在数次警告无果的情况下,把她们击毙了。
我们封锁了现场,很快技术科小张开车过来了,我们将几个女孩的尸体抬上车子。我和老姐先行开车和小张一起回局里。
尸检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和之前几个人一样,在大脑内部发现了和之前同样的寄生生物,形状类似螨虫,色浅,只有0.1毫米,六足,没有触须,放在水里身体便会变成透明的伪装色,无法察觉。根据刚刚在那位研究寄生生物的专家告诉我们的结果,综合一下之前得到的资料信息,我们对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这种生物有一部分特征不是地球生物所具备的。它们身体轻盈,可以通过空气进入人或动物的呼吸道,深入到人类与其他动物的脑部和身体,改变他们的基因形态,并使得寄生体的体态和生活习性均发生巨大改变。
另外,被寄生的病人在初期会出现一般的流感样症状,如发热,咳嗽,少痰,并伴有头痛、肌肉酸痛和全身不适。随后又进一步表现为重症肺炎,体温大多持续在40℃以上,出现呼吸困难,且伴有咯血痰;最后出现休克、假死昏厥现象。身体最终出现异化,异化所表现的外形体态与基因呈现出随机多样性,根据个人体质情况而变化,每个人所变现的症状都不同。异化之后,性格有很大变化,有较为明显的暴力倾向,还有食人喜好。保存少许记忆力,智力有一定保存,但已远不如之前。也许那个女孩之所以从高楼摔下还能生还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寄生生物寄生在她的体内对她的体质和基因进行了加强。
“既然不像是地球上的,那是怎么出现在耳山那边的呢?那些受害者都是去过耳山,还都摘过那里的花。莫非是花里面有寄生虫。”章彬问出了我刚刚产生的疑问。
“你们快看一下,这个寄生虫是不是和技术科给我们的寄生虫图样是一样的?”
“嗯?”我疑惑的看着章琳,不知她在说什么。
“就是这个啊。”章琳发给我们一个新闻链接,点开:陨石坠落山间,科考队在研究实验中发现收集到的陨石碎片中附着不明的寄生生物,文章后面附有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科考队搜集陨石碎片的照片,背景很熟悉,是在耳山花地拍的。还有一张是寄生虫的图片,形状类似螨虫,色浅,只有0.1毫米,三对六足,没有触须。和技术科给我们的图样是一样的。
整个事情到此总算有了结果,章彬作了报告通报上级,上级部门表示很重视,下发通知,派了专业的队伍去耳山处理那些被寄生虫沾染的花草。这是后来我从章彬口中得知的。
晚上,老姐和小诗带几个朋友看电影去了,我一个人在外面吃完晚饭散了一个小时的步回家,来到小公园,小区就在对面,刚要过马路,背后的响动把我吓了一跳,我转过身,那边树丛里似有人影,我走过去,是一个孩子,他回过头来,是邻居家的。这几天他家里一直没有声音原来是全部出来了啊。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爸妈呢?”
他没有回答,半边脸扭曲拉长,眼球突出,盯着我,嘴边的裂口直到耳根,张开大嘴,口中尖锐小齿遍布。同时还有尚未嚼烂的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