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人并不多,人们三三两两的站在画旁议论着,这次画展展出了不少画,老姐和小诗坐在那边休息,听朋友顾飞说这次他画的画也在这里展出来,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他到底画了什么。前面一个年轻男子看到我,笑着迎了过来,几年不见,还是那样子,长头发,黑框眼镜,格子衫,只是多了一些胡子,衣服还有些旧,头发也有些白了,身体体型比高中瘦很多。站在那里像根竹竿子。
“几年不见,你混得还不错啊,听说你高中后出国留学了?”顾飞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熊抱,一股淡淡的油画颜料的味道。
“是啊,你怎么样,过得还可以吧。听说你们搞艺术的都挺有情调的,时间也自由。为自己工作,因此干劲也大”
“嗨,就那样吧,我还给别人画画,当插画师,赚钱糊口啊,自由职业最大的问题就是收入不稳定啊。不像你,工资稳定,听章彬说你从医院跑去警局当顾问了?可以啊。咱们班当年出来的据我所知估计也就你和你姐出国留学了。”
“好啊,先不说这个了,你画的作品在哪儿?带我去瞻仰瞻仰咱们顾大画家的大作。”我笑着说道。
“喏,就这个了。”走了几步,来到一幅画前,他指着一幅画对我说。蓝天,白云,湖泊,水天交接之处,几座山峰若隐若现,在岸边不远处的湖面有一堆被湖水围起来的小土堆,岸上一个女子坐在岸边巨石上,披着长发,白色衣群,只是一个背影,除此之外便无其他。那个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
“这画有意思哈,看着它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画的挺好啊,哪来的灵感啊?”
“画里的女孩我上次去南郊的湿地公园写生时偶然看到的,当时就来了灵感,就趁着她不注意,画了一个速写,拍了一个照片,回家改了好几天才画好的。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上次参加比赛的时候作为参赛作品被评为二等奖,后来有人联系了我,就把我的画弄过来办画展了。之后几次我都在那里遇见过她,但都没有看到她的正面。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过几天我还打算过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个人,要是她长相不错的话,我打算让她过来给我当模特。”
“当模特,这想法不错。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没有,我那天只是画了个速写,就临时有事先回去了,后来也去过那里见到过几次,有几次没见到,还有几次我想和她聊却又不知这么聊,就看了一眼便离开了。而且连侧面都没看到,就看了一眼背影就离开了。”
“你很长时间都没和女孩子接触了吧?”
“我成天都在赶时间画画,有时就去附近餐馆或是超市买吃的,经常好几天都不出门的,连男人都很少接触,更别提女孩子了。听说你认识的女孩子挺多的。你别多想啊,我只是随口问问。目前还不想解决个人问题、”
“也不多啦,你看那边,有我老姐和妹妹,家里都有美女了,我还找什么啊?”
“你姐我认识,只是那个女孩,不是你亲妹妹吧,老实交代,是不是女朋友?”
“那个,不是,我对年龄比我小的女孩不感兴趣啊,你知道的。那个以前是孤儿,认的妹妹。只是这样,你也别多想。”
“呵,什么年代了,你还搞这一套?嗯,算了,你我还不了解,当时在班上你几乎就是你姐的跟班了。除了几个比你年龄大和你姐玩的比较好的女生,其他的你都没接触过吧。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算了这话题到此为止,我这几天若是有空还打算去一次,要是再遇到那个女孩,就和她聊聊,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至于关系进一步发展留以后再说吧。”他托着腮说着,显然进入了他自己的想象中了。
“你还想进一步发展啊?先和她聊上天再说吧。想的倒挺多,可一旦实现起来又畏畏缩缩的,像以前,几次表白追求都因为……好吧,不说了,祝你好运。”看到他脸色露出些许不快,赶紧改口。他难看的表情又再次变回笑脸。
“那就借你吉言啦。”他笑着说道。
“我有事先走了。”画基本都看完了,看到小诗走过来,一定又是老姐让她过来催我回去了。
“该走啦,和顾飞聊了那么长时间都忘记时间啦,我饿了。都快十二点了。”
“好吧,那就回去吧。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饿了。”我回应道,便和老姐一起向门外走去。一个女孩从我身旁擦肩而过,个子不高,体型偏瘦,黑色长发,白色衣裙很像画中的那个女孩。我没有仔细看,可能是看错了吧。
今天趁着没事和老姐她们来到市西南的湖附近的湿地公园玩。那里距离市区不算太远,但也不近,坐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把车停在停车场,步行来到景区,来到堤坝,下面便是以湿地林区,林区有一条小道,是木头做的。如果涨潮的话,小道下面的草丛都将被淹没,基本就只剩下比较高的树木和这个木质小道。
天上的云把太阳遮住了,远处的云层涌来,仔细听还可以听到远处天边的雷声。也不知是哪里下雨了。在小道上走着,拐了几个弯,一片空地上,湖边还有一个石头,并没有人,在岸边不远处的湖面有一堆被湖水围起来的小土堆,水天交接之处,几座山峰若隐若现,这不是顾飞画里的场景吗?地上有积水,还有鞋印,鞋印有些深,也很大,男人的,地上还有一个高跟鞋的鞋印。这里视角不错,坐在巨石上可以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湖面的微波,正好气温凉爽,周围也比较安静,确实是一个绘画写生的好地方。
看了几眼,老姐她们走了,我跟上她们,上了堤坝,继续向前走,前面又是一处空旷地带,这里以前应该是乱石滩。这里的视野比那边更好。我们随便拍了几张照,雨云已经涌过来了,几滴雨落了下来,该走了。
我们上了车,正要走,看到林子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身高和顾飞差不多,女人要比男人略高一点。还没来得及辨认,我们的车子便驶离了湿地公园,老姐开的有些快,我似乎看到湿地附近不远处有一栋楼房,是孤立的一栋,应该马上就要拆了吧。毕竟和附近的湿地森林在一起有些违和。
晚上老姐和小诗又犯懒不想做晚饭,便提议去外面吃一点,我们把车开回家停在停车位,便在附近的面馆吃了一顿,若不是在超市附近看到顾飞,我还不知道他家就住在我们附近。据他说,他下午又去了那天写生的地方,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那个女孩主动找他,希望可以当他的模特,他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这样以后一有空,那个女孩便会过来找他,让他给她画画。老姐笑着调侃他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也算是个缘分,要好好把握。争取把关系更进一步发展下去。他笑了笑,显得有些羞涩。说自己只是和她交个朋友,给她画画,暂时还不想考虑继续发展下去。我们聊了一会,他说自己要回家休息了,便向我们告辞回家,临走时,把他的住址告诉我们说有空就去找他玩。还说打算给小诗和老姐各画一幅肖像画送给她们,这让一直对顾飞绘画水平很感兴趣的小诗很感高兴,说到时一定要见识一下他的绘画水平到底如何。
这几天警局里一如既往地忙碌,不过这几天都没有的发生什么重大的案件,所以我们倒是相对比较清闲。不过这清闲日子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很快章彬就交给我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知何时,附近学校的学生和居民口耳相传一个传说:晚上十点之后走夜路的时候会在某个路口的路灯下面碰到一个女人,她披着头发,白色的衣裙,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带着口罩。她有时会自言自语,又或是做一些怪异的动作,总之不要在远处议论或是搭理她,便会无事,她听觉很敏锐,即使是在数百米之外议论她也会被她发觉,然后追着你,或是缠着你,直到你死亡,不过这个过程并不长,只要被她缠住,便会遇到各种倒霉事,或是莫名其妙的发生各种意外置你于死地。没人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也不知她为何那样做。有的人最多也只是看她的背影,听说但凡见过她真正面目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出意外死了,死因也是五花八门,但都是意外死亡。如今有很多人看到过她的身影,引起了不少的恐慌。
他原本打算自己和章琳处理,也顺便想历练一下章琳,但是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找的目击者也基本都是看到那女人就没来得及细看就赶紧走开,亦或是很模糊的看到女人的身影但不确定是不是她,他们调了很多的监控但那都只是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和目击者说的很相似,但都没看到女人的脸。调查一时陷入了困境。而上级又因为媒体舆论的压力催的也紧,所以只好找我来帮忙。
接连几天的调查我们也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遇到的情况和章彬他们是一样的,目击者要么看了一眼就走了,什么都没记住。要么是很模糊的看到女人的身影但不确定是不是她。我们也逐渐怀疑这可能就是某些人闲得无聊杜撰的一个恐怖传说。毕竟加上我和老姐调查的日子已经找了快半个月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是章彬也确实看到了前面几起意外事故死亡现场。他们或是死于车祸,或是溺死于家中的浴缸里,又或是车子起火爆炸连尸首都残缺不全。整个案件变得愈发不正常起来。
我们来到顾飞的住处,上午一个目击者说昨晚在这里见过那个女人在这附近徘徊。他说的身材和顾飞画上的女子很相近,也许顾飞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