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明了来意,族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莱克和我们说,族长答应试着帮我们救活那个女孩,便让人打开棺材,把女孩抬进一间草棚里,但是又不让我们看,只叫我们在外面待着,等候他们的消息。
我带着有些闷,肚子也有些疼,就和老板说要上厕所,老板点点头,说我别跑的太远。我上完厕所便到处晃悠,那边有个大坑,围着一些人,我好奇走过去,发现他们还在把那些树枝泡进水里,我不明白这些人将那么多树枝泡进水里是用来干什么,恰巧莱克看我许久没来,便过来找我,我问他他们在干什么?他过去帮我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水里有毒,浸泡树枝是用来毒杀猎物的,我感觉觉得树枝的颜色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心里有了主意,想到了一个观察“重生歌”救人的好办法。
回到草棚,我假装呆立一下,然后仰天摔倒,眼睛大张,莱克不明白我怎么回事,喊来族长,请求族长救人,族长想了想,让其他所有人都出去了,他找来几名长老,把我抬到了那座土台上,然后围着我跳舞,嘴里哼唱着那首神秘的“重生歌”。不久,他们竟然拿来一条蜈蚣,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不顾众人的拦阻,我跑出了草棚。莱克见我果然又被救活了,我和他说我似乎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也差不多知道了“重生歌”的秘密。
这时老板的女儿也被救活了。
“重生歌是真的啊,我女儿又复活了。”看到他女儿复活我们大家都很高兴,辞别了纳卡雅族族长便离开了这里。
我通过莱克说服了族长和长老,给了他们一些额外的钱,并且保证不会把他们的秘密公布于众。他们同意了,但是族长和长老在我身上做了一些东西,对着我乱画一通,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莱克脸色大变,我有些好奇就问他原因。
“他们说,你一旦发现了重生歌的秘密并且将它公布与众,或是和他人提起,便会再次听到这首歌曲,在公布秘密那天死去。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别要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也认为自己一定不会说出去。便答应了他们,他们就送了一些从那个树坑带来的水和蜈蚣。我做了一些特殊措施把它们带回国内。
我当时认识一个生物学教授,回国后便找到他,我们在实验室里,检测出了从泡树枝的坑里带来的水,和那条蜈蚣都含有剧毒。我们用小白鼠做了实验,发现蜈蚣正好是水里剧毒的克星。我和莱克临走时留了联系方式,就拜托他去那个土著部落时顺便帮我找一下那名向导的下落,并注意一下他们雨林里是否有一些捕猎用的陷阱,并答应他给他邮寄一些我们国家的好东西,他答应了,去雨林调查了几次,并见到了向导的尸体,这倒是验证了我的猜测。这也是我看了一部纪录片之后才想起来的,这和记录片里的说法是一样的。
所谓的“重生歌”就是中毒与解毒的过程:首先,纳卡雅族人用一种纯天然的毒素掺入水中,来浸泡新鲜的树枝,然后把这些树枝分散放置在雨林里,只要有人畜被这些树枝刮伤,两三分钟之后就会毒发,会致使人面部肌肉紧缩,停止向颅内供血,自然会出现面部器官张开、脸色惨白等症状;尔后迅速进入呼吸间歇性暂停和假死状态,类似于休克。加上纳卡雅族人一旦发现东西进入陷阱,就会齐声高唱他们的所谓圣歌,也就是外人说的“重生歌”,向神明表示感谢。这同样起着惊吓猎物的作用,加快中毒者的心跳、神经紧张促使毒发;当时我们进入雨林时,很多人被带毒的树枝刮伤,又听到了歌声,拥有可怕经历的向导心跳马上加快,最终毒发,看到他惨死,又听到了歌声,其他人也相继出事。那天所有出事的人都没有穿外套,所以很容易被树枝刮到,而我因为知道热带雨林经常下雨,就带了雨衣,也劝了领导和其他几个人穿了雨衣。所以幸免于难。其他的人先是穿了,后来又因为雨林湿热的气候有些受不了,为了凉爽舒适索性脱下雨衣,才被树上的树枝刮伤。如果中毒的人少,惊动不了族人,那么伤者肯定会被野兽蚕食,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失踪的原因。
土著民人来取猎物时,发现中毒的是人,而且还没有被野兽咬伤,就会带回供奉神明的草棚,放到土台上,土台里饲养的蜈蚣就会出来咬破中毒者的皮肤,进入身体内的毒液,正好与树枝上的毒液相互抵消,最终使人“复活”。而族中的长老们会唱起圣歌向神明祈福,致使被救者以为是被他们的歌救了,就有了以后“重生歌”一说。
我们又用白鼠做了实验,发现这种奇怪的毒素如果在体内出现两次,用什么解药都不可能治愈了,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向导没有被救活的原因。
只是当时我有些不解,老板的女儿已经死了几天了,他们是如何救活的?我们其他人都是受伤了就被土著人带回去治疗,受伤救治都是在一天内发生的,所以说治好了还说得通,可一个已经死去几天的女孩他们又是如何用重生歌救活的呢?这未免太离奇了吧。纪录片说的难道是假的?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发现重生歌真正的秘密。只是巧合而已。也许重生歌真就那么神,可以把死了几天的人起死回生?
后来我听说那个老板回国了,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他和她女儿在街上买东西,就问他当时女儿是怎么得的病,老板说他有个生意上的竞争对手,那个家伙也去过危地马拉,后来回来了,带了一些东西,里面就有含有那种我说的毒素的植物,他买通了老板给女儿请的保姆,在水和食物里下了毒,女儿没有防备喝下了含有毒素的水就中毒死了。只是有一点我们都不清楚,为何死了几天的人也能救活。究竟是蜈蚣的毒素起了作用还是他们的重生歌起了作用。
我们听了他的故事啧啧称奇,还没等我们再说话,他的脸色大变。
“糟了,我把重生歌的秘密告诉你们了。那个族长的话要实现了。我一旦发现了重生歌的秘密并且将它公布与众,或是和他人提起,便会再次听到这首歌曲,在公布秘密那天死去。不过我倒是不太信,要是这都能发生,那么我们每天骂别人去死这世界上早就清静了。也许只是当时想让我打消研究重生歌的秘密,故作声势吓唬我们而已,做不得真的。”他说到这里,情绪又缓和了,似乎有些释然和轻松。笑着说。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黑暗中低语,眯着眼望去,三个佝偻的人影站在中年人的身旁,他们身着兽皮,拄着拐杖,站在床的一侧低语着,他脸色发白发青,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床单被他抓的紧紧的。额头上不断有雾气飞出,似乎是他的魂魄。我惊恐不已,但还是强作镇定不让他们发现我是醒着的。一个人用手指着我,然后那三个人来到我的身边打量着我,忽然他们似乎有些惊恐,纷纷跪倒在地,周围的一切似乎蒙上一层淡蓝色的幕布,这是开天眼时会出现的情况,眼睛会变成淡蓝色,所以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我不要随便开天眼,以免引起注意惹来麻烦。他们可能是看到我的异样,把我当做神了吧。他们很快就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了。
第二天,我们要离开了,上午他竟然还没有醒来,护士过来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便喊来医生,过了一会儿一些医护人员来了,他的家属,一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他们说了一些话,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下午老姐给我办好出院手续,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病房,走到大厅,两个护士在交谈着什么。
“你听说202病室那个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他不是肺结核么?怎么了,死了?”
“没死,但是不知道怎搞的,今天一早小楠去查房的时候发现他没动静就喊医生,中午诊断结果出来了,我是刚好在旁边听到的,那个人变植物人了。”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植物人了?太怪了吧……”
我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原来那个族长说的死亡是要他变成植物人啊,没有了思想只有不能动的躯壳和死亡也没什么区别吧。老姐在前面停下来回过头催促我走快一点,我摇了摇头,走下大门的台阶,径直跟上她的脚步,对着她喊道
“姐,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