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怀疑。
事关利益,朱由检不觉得满桂等人的忠心有多大的用。
当然,无论成不成,都不能让人家冲锋陷阵,自个却躲在旁边看戏。
“需要朕做什么,先生尽管说。”
“陛下对此事的态度...。”
朱由检毫不犹豫:“朕会下旨嘉奖先生,并明令以易州镇为例清理众军。”
“臣擅自答应讨要欠饷。”
朱由检有些不乐意:“朕是想节省粮饷,这边省了那边漏了就没意思了。”
“臣只说尽力而已。”
“朕知道了。”
有意思!
这是打算让朕赖账啊!
到时候他两手一摊:陛下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可是有点坑,这不是办法,欠饷迟早要解决的。
要知道,欠饷,都是欠士卒的,不可能就这么含糊过去。
可朱由检暂时也想出办法,还真的只能拖下去。
“臣要扩编标营,兵额五到七千人,以应付万一。
当然,如果有战事时,标营也会归总兵指挥。”王在晋再提出要求。
“朕答应了。”朱由检对此没什么意见:“先生还有什么事?”
“暂时只有这些。”
“先生以后有什么想法,尽管放手去做,朕不是没有担当之人。
先生也可以放心,朕绝不是太祖。”
想了想又道:“朕有个想法,等到灭亡后金慑服蒙古时,朕会重建凌烟阁。
朕希望到时候能在阁上看到先生。”
再画个大饼勾引勾引,话说,古代的文人似乎很难抵挡名留青史的诱惑。
嗯,挺好,如能在蓟辽顺利清军,其余七边也就顺势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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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王在晋与老冤家孙承宗对比起来,明显胜过一筹。
王在晋有实际经验,从万历二十八年到万历四十七年,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做与军务有关的工作。
反观孙承宗,前大半生一直是翰林词臣。
就是玩嘴玩笔杆子的。
就这样一个词臣,居然被吹捧为明末军事大家,也是醉了。
此人一生只打过两次仗,一是耀州之战,与手下亲信总兵马世龙偷袭耀州后金数百守军,被揍了个满面桃花开,连马世龙也死了。
其二是大凌河之战,后金采用围点打援战法,孙承宗无奈,先后组织了几波援军,被后金一一吃下,断送了明军数万人。
最终大凌河守军祖大寿投降,堡垒战的弊端显露无遗。
不是说他一无是处,说他是高明的政客毫无问题,说军事大家委实是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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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实在太大,密封也差,虽然弄了几个壁炉,依然挺冷。
二十七日,朱由检正在锻炼,王之心禀告说魏忠贤来了。
擦擦汗水换了身衣袍,示意让魏忠贤进来。
“京营如何?”
“看似平静。”魏忠贤言简意赅。
啧!
“你多加注意,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告。”也没有太好办法。
“臣明白的。”
“财赋的事,还在争吗?”
魏忠贤苦笑:“陛下,开始还是真争,后来发现您也不太上心,现在是大伙合起伙来演戏给您看呢。
到如今您也不发话,他们自然就不争了。”
魏忠贤也不打算硬来,因为阉党既是他说了算,也不是他说了算。
阉党本身是个多派别的松散联盟,这些人需要借他的名义合力对抗外敌。
当没有外敌时,内部的矛盾与利益争夺就会凸显,这时候魏忠贤也只能调解。
当然,皇帝硬要执行,魏忠贤也有办法给执行下去。
朱由检乐了,合着满朝都是影帝啊!
“朕要调查直隶山东山西三地的田地情况。
李养徳下去做事时,你安插一些人进去,借着核查的名头,调查三省田地税田数量,税负情况,势豪之家占地情况,林林总总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