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西顾不一样,昔年争夺升格之位的时候,郑西顾在祂们六个当中一直都是食物链的最顶端,而王沂河起初甚至都进不了前三,若非最后阴差阳错之间如有神助,今日被尊作曦日廷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本想着三山四海降临景州也算是够了,却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些时日祂还未寻来,却不知是不愿,还是当真没收到消息。”王沂河道,“如今有人愿意帮我免费宣传,我也乐得如此,我可懒得去寻祂,总要祂来寻我才是。”
“如今我对第二纪的了解实在太少,这三山四海中又尽是第一纪的遗留,变化与此前一千四百余转相差太大,我都有些怀疑第二纪是不是被贝特拉尼娜给炸没了,总得找个明白人来解释一下才好。”王沂河道,“你以为我愿意找祂?我阴沟里翻船,指不定祂要怎么笑话我,若是你能堪大用,我又怎么愿意去面对祂?”
王沂河一脸纠结,连魏永疯狂给祂递眼神都看不到了,似乎沉浸在日后面对郑西顾的可怕场景之中。
可惜,貌似不用日后了。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抓住王沂河的耳朵,狠狠拧了一圈将其提了起来:“怎么?我就这般可怕,让你都不想看见我了?”
“错了错了错了。”见来者是郑西顾,王沂河甚至都不敢反抗,只连呼错了,希冀于某人见祂已这般可怜,能放过祂。
就算是可怜可怜祂也好。
郑西顾却没有管祂,反而是看向了在一边偷笑的魏永,当然对魏永祂没有上手,毕竟是团宠。
“还有你!连十五本位尊都出来了,本尊呢?”郑西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天天的就知道让人操心。”
见这两人被祂说得情绪有些低落,郑西顾也算是有些消了气,松开王沂河已经被拧了好几圈的耳朵。
若非王沂河这肉身颇为不凡,怕是耳朵就被祂拧下来了。
不过王沂河心中也是有些窃喜,其实祂怎么可能没发现郑西顾的到来,如此牺牲耳朵换来不会被郑西顾训诫半天,这交易值了!
“这阵法有问题。”郑西顾道,“也就是我,其祂三人在此,都奈何不了这阵法。”
祂说的其祂三人,指的自然是娄九炴,陶剑果与张彤了。
“怎么可能。”郑西顾的话吓了王沂河一跳,赶紧细细查看一二,果然与郑西顾所说并无二致。
即便是祂也得废不少手脚。
“这是长安的手笔!”王沂河道,“长安君,长安,原来如此,竟然是祂。”
祂怎么也进来了?
“怎么,长安帝君?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号?”郑西顾道,“堺核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祂比我还古老。”王沂河叹了口气,“与王令祂们不同,祂是真正的自由人,不与其祂存在有任何不必要的交流,甚至将自己化作普通的升格者,以旁观者的角度观察堺核的变化。”
“我称祂们为守望者,我认识祂也是一次意外,据祂所说,像祂这样的都是从自由人中发展而来的,每一位都拥有大帝,甚至廷主级别的战斗力,只是谁也不知道互相是谁,祂们之间也只有碰到了才会发现。”
“祂为什么会进升格世界?”这简直与祂的理念背道而驰,守望者是不会进入升格世界的,祂们观察的是堺核的变化,是真实的变动,祂们坚信自己的观测可以使堺核不出现无法逆转的病变。
所以,作为守望者的长安,周嘉航,你进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王沂河总觉得自称长安的守望者周嘉航进入升格世界的原因,可能是祂。
因为长安曾对祂说过一句话。
“故里,你愿意抛下现在的一切,和我一起成为守望者吗?”
“故里,你会同意的。”
“因为长安归故里,故里也该归长安啊。”
王沂河心中警铃大作,先不提周嘉航为什么会叫自己故里,总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称呼,可能只有在昔日廷中才能找到答案吧。
“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问题。”郑西顾细细观察了一番王沂河略显诡异的表情,笃定道。
“这不重要。”王沂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现在只想知道,第二纪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岔开话题的方法还是那么的清醒脱俗。”郑西顾难得表扬他一句,不过祂也清楚,王沂河既然岔开话题说明祂不想说,祂不想说的事情没人能逼他说,“行,那我就告诉你吧。”
“那可真是一段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