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杖一易手,祂这化身便失去了在现实存在的可能性。
至于是被收回了梦界,还是被现实的规则就此碾碎,就不得而知了。
正是如此,王沂河才更为好奇,施聆究竟动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霓裳天女在明知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还会来此将这根了不得的手杖给祂。
还是说,施聆竟给了霓裳天女足够的筹码,祂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降临现实更为诱惑这些梦界存在的,即便有,那代价定是大的无法想象。
至少,祂不认为施聆承担的起。
而且,手持这根手杖的霓裳天女,显然有能力可以短暂干涉现实,强度还不低,甚至都能影响到王沂河这等存在,这已经很吓人了。
是什么能让霓裳天女在干涉现实的诱惑之下还能将这根手杖交出来,是爱吗,是责任吗,还是?
不管怎么样,王沂河头一次对施聆的产生了忌惮,至少在祂眼中,施聆直至眼下才是真正担得起揽胜廷之主的身份,才让祂能将施聆放到平等的地位。
“不好!”王沂河好不容易才从这根手杖带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才发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要知道,梦界与现实的时间是两个独立的体系,现实存在于时间之中,但梦界却独立于时间之外,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
只是平日里进出梦界,时间未曾有过错位才让祂产生了梦界与现实处于“同一时间线”这样的错觉。
但事实上,梦界可以与现实处于同一时间线,但这绝非必然。
况且,眼下这梦界,可不是真正的梦界,而是秋月仿照真正梦界的一角所做的仿品,其内规则如何还真要看秋月的想法。
不成想竟真被秋月与施聆联手摆了一道,这出去可绝非是祂进来的这个时间点了,若是之前那一千四百余转,王沂河玩弄玩弄时间到也无妨,但这一转是升格最关键的,不能有任何差错,包括时间线的变动在内,秋月恐怕就是算准了王沂河的顾忌才会布下此局。
手段倒是不错,只可惜,只要祂不出去,便仍未尘埃落定,祂不能在现实修改时间线,眼下在这半与梦界接壤的地方还不能吗?
接手这秋月所创造的梦界,改动一下自己出去的时间点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吗?
当然,这事也绝非说起来这么简单,祂至少短时间内是无法从这【如梦令】中出去了,这极有可能正中秋月的下怀。
却也不知秋月让祂乖乖呆在这【如梦令】中究竟意欲何为,只是让祂就此踏出去那有可能连第三纪都过去了的时间点却也绝非祂意。
也罢,介时暴揍其一顿便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该好好教训一番了。
“果然,正如我所料,祂一旦想通关节,便不会轻易从那地方出来。”秋月哪怕心中自知自己可能会面临凄惨的命运,事实上慌的不行,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一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所以你就并没有真让【如梦令】勾连到未来去?”施聆嗤笑一声,“也不知你是笨还是聪明,祂若知道被你这般戏耍,那可还得了,你若是铁了心想惹怒他,恕我退出与你的合作。”
秋月的动作实在太过大胆,洗刷堂堂曦日廷尊主?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活腻歪了?
关键也死不掉啊。
“我在【如梦令】中留了后手,祂出来的时间点定是在此纪元末期,这般长的时间,能做许多事情。”
秋月握着茶杯的手不经意间一抖,却被施聆看在眼里,显然这一位是害怕的,只是,貌似有一种叛逆的刺激感?
施聆幼时也爱这般刺激父亲,只是秋月可是早已过了这般做的年纪才是。
“你可莫要后悔。”施聆咬了咬牙,显然也不想真的轻易退出,“到时候,可别连累了我。”
说完祂便起身离去,秋月这般作为的疯狂已经超过了作为疯帝的祂此前的种种作为,祂可不想再呆下去了。
“你真以为我的车这么好上的?”秋月冷笑一声,“车门已经焊死了,既然上了我的车,那未到终点前,便别想抽身。”
听到这句话,还未出门的施聆转头看向祂:“你莫以外我真的蠢笨如斯,你既有自己的算计,我也有自己的打算,这很合理。”
“你若真的没有让祂消气的办法,我自然有抽身的手段,这倒不用此誓廷主担心了。”
说罢,祂便开门离去,甚至还有闲心轻轻地把门关上。
究竟是谁急了,乱了阵脚,还要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