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把一位这种存在踢出局的代价太高了,高得吓人,高到即便是王沂河和他的团队都从未动过这种想法。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不知道有苏沐云有没有关注这边的情况。
王沂河清楚若是自己要这“天门”反而好说,眼下是代人交易,有苏沐云可不好对付啊。
“两位还杵在这儿干啥呢,老身可是等两位的拜见许久了。”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无声交流。
这下可以确定了,虽然是一个老妇的声音,但敢这么和他“兄弟俩”说话的可不就只有那位了吗。
两人寻声而去,果见一老妇端坐在一石凳上闭目养神。
这老妇一袭白袍,颇是素净,倒是与有苏沐云的玄袍是两个极端。
身前是一石桌,桌上煮了一壶茶,虚空有火自燃,显然是这一位的神通。
“你倒是好手笔,占了帝尧之女的身子,是要探一探阴山的虚实吧。”王沂河这虽是问句,但答案却基本确定了,毕竟阴山在某些方面与有苏沐云的权柄重叠,他好奇要去看一看也实属正常。
“你把那一步迈完了?”
孟婆白了他一眼。
“首先,若不是我,这孟婆早死透了,自第一转我给接了手,这就成了剧本的一部分,所以我就是孟婆,孟婆就是我。”说着这人自己也干呕了一下,毕竟本来是一个堂堂男儿,不仅自认了孟婆,此前还自称老身,的确够恶心的。
“况且,我要是把这一步迈完了,那出现在你面前的不就是本尊了吗,白痴?”
而且介时哪还能让你这般容易地看出破绽来?
“说吧,来寻我,不对,是来寻孟婆作甚?”孟婆一边说着话,一边给这两人斟上两碗壶中的“液体”。
至于为什么不说这是茶。
第一,这是孟婆煮的;
第二,这饮具是碗。
第三,这东西冒着黑烟,一看就觉得很诡异。
“喝啊。”说着孟婆似乎是为了示意这东西无毒,还特意以身作则,仰首喝完了壶中剩下的液体。
但是有些东西,孟婆喝得,别人喝不得。
“真是无趣。”孟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了不浪费直接端起两人身前的碗干掉了这些液体。
两人也看出来了,这位孟婆绝对有自主意识,这性格与有苏沐云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王沂河便也不说废话,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说与了孟婆。
“成交。”孟婆倒是出乎意料地畅快得很,她抬手一招,从身后山中飞出来一座奇大无比的门户,落在孟婆身后。
“拿去吧。”
孟婆这般爽快,除了她觉得自己不亏以外,她非常地了解王沂河这人。
而且非常清楚自己若是不同意,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哪怕自己只是想要漫天要价,让他坐地还钱。
这风险担当不得。
孟婆的身份他还有用,可不能这样败在了自己哥们儿的手里。
他甚至都没提要求。
但王沂河还是将奈何桥丢给了孟婆,毕竟他没要那是他的事儿,而且孟婆可是真的需要这东西。
最后一转的东西都有蹊跷,文臣武绝对不会放过这最后一转的奈何桥,那手中这个就很重要了。
而且只取不予,哪怕看起来关系再好,也难得长久。
“谢了您嘞。”孟婆也不矫情,收下了这奈何桥。
王沂河这才动手将这鬼门关变作一拳大小,放入一精致小匣中。
这小匣收入鬼门关后便“啵”地一声消失不见,想来是被传给了郑西顾。
“你们这倒是方便得很。”
“过奖过奖。”王沂河连连摆手,“你与上面这城市做邻居做了这么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我这入口设了秘法,若非纯粹赤县法门在身根本进不来。”孟婆一脸得意,“只是那些人的确有些棘手,惹不起惹不起。”
“看你这样子,这些违规者来头不小?”
“基本上是违规者里面来头最大的了。”孟婆给予肯定,她将声音放轻,“那个疯女人。”
王沂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虽然早知道这些人来头不小,一点颇为麻烦,却没想到是那个疯女人。
他开始直勾勾地盯着孟婆。
“行,我帮你。”孟婆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