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还好说,不去说那被修饰成仙气的怨,至少看起来表里如一倒像个仙岛的样子,虽说未有亭台楼阁,仙人来去,但至少有那么个样子。
方丈外在干脆就是个壶,内里就更不怎么样了,被荒芜的权柄狠狠地糟蹋过,哪来什么仙气,荒岛一个。
瀛洲看起来倒像是个仙岛了。
一望无垠的水平面,是真正的平面,虽说看起来是水,但其貌似重若千钧,可以轻易地站在上面,没有一点波澜。
倒不像水了,像是一面极大的镜子,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连心都莫名平静了。
瀛洲是一座悬在整个水面上空的空中之岛,这么说其实不准确,它其实有三根小臂粗细的石柱伸入水中,这三根石柱与水平面交界处是一块圆形的平面,像是组成了一个小亭,只是这亭的顶有些大得吓人,亭中还有桌椅,似乎有人会在这里坐着,思考人生或是别的什么。
事实上这座瀛洲已经不能称作岛了,若是称之为陆也无不可。
而且整个瀛洲之上便只有一座城,这城是他们生平所见最大的城了,也不知是怎么规划的。
“重水?”陶剑果疑惑地弯下身,抠起来一滴水,“一元重水!”
“这么多?”
“等一下,问题来了,那三只王八呢?”魏永思考片刻,突然提出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在水下。”王沂河盯了水面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这一元重水代表了最纯粹的水元,几乎可以升华为权柄,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最上面一层,故而与镜子着实区别不大。
但这自然不可能阻得了王沂河的眼睛,水下那三只玄龟被这三根看似简单的石柱穿脊而入,仿若一根钉子将其钉住。
这三只玄龟的头互相缠绕,而后死死地盯着它们头顶的瀛洲仙山,带着一种诡异的悲伤。
这世间终究不是公平的,弱,便是错。
“咦~”陶剑果感觉将手中这滴一元重水丢出去,“森森然的,怪恐怖的。”
他解释道。
“这亭子有问题,按照这些怪物的思维,瀛洲的本体不会在水下吧,与现实相反什么的那种。”魏永思考了一下,勇敢地猜测道。
王沂河瞪了他一眼。
“收回你那无法控制的想象力,上面这个就是瀛洲本洲,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们上去吧,观察得也够了,很多东西不靠近看不怎么清楚。”陶剑果道。
他们有那么一点点后悔进入这座大得不成样的瀛洲之城。
“今日晚,摘星楼四大名倌竞拍初夜之权,公示诸君,凡可登顶摘星者,皆可争拍此权。”
“亏你读的出来。”魏永拍了一下陶剑果,仿佛是在责怪他为何要将这种东西读出来,太丢分了。
主要是这句话简直遍布整个瀛洲城,是人都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之类的,都摆到明面上来了。
主要是不读出来陶某人觉得难受。
他看任何文字一般都是会读出来的,这是一个习惯了。
“这四大名倌是那四位没跑了,他们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魏永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这混得也太惨了。
娄九炴,你也有今天!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咳。
“去,你们两个把那四个人全部拍下来。”王沂河扶额轻叹,将一枚玉牌丢给魏永,这是王沂河的零君符诏,他毕竟曾经是琅琊王氏的少君,琅琊王氏多有钱,整个赤县找不到第二个姓氏能有琅琊王氏这么有钱的。
王沂河这符诏里的宝物,恐怕把那个所谓摘星楼买下来都够了,更别说什么四大名倌了。
“我去看一下这个瀛洲城有没有什么城主府之类的地方,总要把那位祸姬殿下找出来的。”
摘星楼是整个瀛洲城入目可见最明显的那座建筑,毕竟所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首先,它得高,整个瀛洲城唯一一座看起来可以“摘星”之楼,其高达三百六十五层,且一层便有三丈,加上其顶,总高一千二百余丈,便是一万余尺,可比百尺高了百倍。
高不见顶,不由让人猜测,此楼是否真的可以手摘星辰。
但也因为其高度的原因,再加上据说岛主在这楼内布下了摘星之局,若修为不到位,根本走不上去。
而且这楼,每层都大若殿厅,容纳万人不成问题,若是在赤县,怕是能被收入【诸世界宫殿楼台记事】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