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偏转间,蓝朱觉已落到对面的屋顶。
禁军们追到屋檐,望着对面的蓝朱觉,一个个也都施展出轻功,双脚踏碎瓦片,飞一般跳到半空,直追蓝朱觉。
一场屋顶追逐战就此拉开序幕。
另一边,花园门口。
禁军首领盘腿而坐,内力从体内汹涌而出,为这些被蓝朱觉踹飞的禁军疗伤。
“奇怪,他们看上去满面痛苦,连胸腹的盔甲都凹下去了,可实际上却并没受到什么大伤,五脏六腑完好无损,只有腹部有一点皮外伤而已,这......”
禁军首领以内力探视几名禁军体内,看到这景象眉头微微一皱,双眼中充斥着疑惑:“难道是他手下留情了?一个闯入王府抢走二公主的人,会对守卫手下留情?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自言自语间,他看了看手下盔甲上的的凹陷。
“只是一脚,就能将大铸师亲手铸出来的精铁盔甲踹凹进去,这种功力,当世屈指可数,那家伙究竟是谁?”想到这,禁军首领的头盔缝隙中躺下几串冷汗。
“难不成......是王爷的敌人?”想到这,禁军首领暗自摇摇头,抬头望向蓝朱觉逃跑的方向。
不可能,如果真是王爷的敌人,怎么可能会对安宁王府的人手下留情。
“李...李将军,不...不必再为我们疗伤了,我们没...没事。”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的声音换回了首领的意识。
视野从蓝朱觉跑远的方向收回,只见这几名禁军咬牙切齿,摇摇晃晃硬挺着站起身来。
“没事就好,归队准备战斗。”禁军首领收回内力缓缓起身。
“是!”
“是...是。”
几声有气无力的回应响起。
“......唉,算了,你们先去医馆疗伤吧。”见他们的样子,禁军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们回去疗伤。
“是,多谢李将军。”几人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顺着小路离开了。
不再看他们,李将军扭过头望向蓝朱觉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神情。
内力自丹田而出,流进经络,窜入五脏六腑。接着双腿一迈,速度猛然提升,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追了上去。
......
另一边,蓝朱觉在离地几米乃至十几米高的屋顶上狂奔,一路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只是脚尖点了下瓦片,便迅速落到下一片瓦片上,如此反复,已跑出好远。
相反,他身后的一众禁军看上去就没这么轻柔了,只听他们脚下的瓦片发出“扑棱扑棱”的声音。
一路过来,十几间房顶的瓦片都被他们踩得稀碎,石渣和灰尘四处飞溅,不知有多少碎瓦自房檐掉下摔在路面,惊得家仆和侍女们阵阵惊呼。
“可恶,这狗贼跑的好快,我等竟追不上他。”
禁军们怒视着蓝朱觉,使足吃奶的劲紧追不舍,所有人的眼神都好像要将他撕碎一般。
“哈!”只见蓝朱觉高喝一声,脚尖轻点屋檐,双臂展开如飞燕一般跃过近十米远的空隙,落到另一处屋顶。
禁军们追到屋檐处,不由得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飞快跑走的蓝朱觉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