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正在盛怒之中,见闫展巧言推脱,不禁更怒,大声道:“闫将军,敌军气焰高涨,我们更应努力杀敌,把他们压制下去才对!如今你反倒说这丧气话,是何居心?”
闫展心中也是恼怒不已,嫉恨上了王君,但此时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对王君那诛心的话不回应,那就不止是革职查办,而是上断头台了。当即硬着头皮,提枪拍马而出,道:“我乃是崖郡将军闫展,将军高姓大名?”
赖鹏等了好一阵子,才见有人出阵来,心中早已不耐烦,正要举锤打杀了他了事,却听耳边有声音响起,似是雷将军的声音,道:“阳将军吩咐你,与他斗个旗鼓相当,渐离阵前,问他降不降,不降就说要打杀了他,切记不管他降不降都要放他回去!”
赖鹏疑惑,不禁侧头看向阳少白,见阳少白微微颔首,这才明了,道:“能接得了我一锤再说吧!”当即拍马奔去,举锤恶狠狠的就朝闫展砸去。
闫展本就小心戒备,见赖鹏大锤虎虎生风砸来,心中发憷,但也只能拍马奔去,举着长枪借着马势奋力刺向赖鹏。
赖鹏在长枪临近时才一转手腕,大锤直接砸向长枪,两匹马交错而过。
闫展心中一愣,赖鹏这一锤的力气虽然大,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这是他在故意示弱,麻痹自己?心中疑惑,慢慢的拨转马头,看着赖鹏已经举起大锤了,当下也是举枪拍马奔去,心中却是更加警惕。
赖鹏呼喝一声道:“好贼将,倒是有把子力气,再吃我一锤试试!”却是等着闫展奔腾了一阵才纵马奔去。又是一声金铁交加声响起,两马又是交错而过。
王君见两人战了一个回合不分胜负,也是心有喜意,暗道,这闫展有这等武艺,竟还怯战!
雷都见两人渐斗渐远,道:“师弟,若是这闫展假意投降,该当如何?”
阳少白笑道:“我们又何必管他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这王君是迂腐之人,在这苏县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而这闫展却是统领着五千的援军,等他回去之后,我们就放出消息,说他已经暗中投降,正等待时间献出苏县,不然他与李杰武力相当,怎能有命活着回去?”
七寻道:“那王君会相信吗?”
阳少白道:“他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这闫展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我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
崔命感叹道:“阳道友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官场。”
阳少白苦笑道:“崔道友这是再说我比较有心机吧?”
崔命道:“我这是在真心的称赞你。”
阳少白道:“我自然明白崔道友的意思。”感叹道:“不过现在说到官场,就只剩下尔虞我诈了!”
崔命道:“只要你心中有百姓,就算是尔虞我诈,也是百姓心中的好官。”
阳少白道:“这倒是实在话,百姓们看的不是你奸不奸诈,而是看在你的管辖下,活得难不难!”
崔命点头。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已经又打回来了,只听赖鹏朗声道:“今天打累了,先休息一阵,明日再战!”然后纵马回本阵。
闫展却是神色古怪,也不说话,打马回阵。
王君问道:“闫将军,胜负如何?……闫将军?”
闫展似是神色恍惚,直到王君再次询问,才回到:“不分胜负。”
王君点头道:“如此甚好,闫将军且先休息一阵。”
这边赖鹏回阵后道:“幸不辱命!”
阳少白道:“如此甚好,你且先休息。”
七寻却是好奇的问道:“他这就投降了?”
赖鹏笑道:“他若是不投降,我就一锤将他砸死了!”
七寻更加好奇的道:“快快说来我听听。”
原来这赖鹏渐渐的把闫展引离了两军阵前,心想,若是直接开口要他投降,他必然不肯,那就让他一只脚踏进幽冥,他才能知道活着虽然不容易,但总归有个盼头。因此对阵时不仅不在放水,反而更是使出全力,一锤不仅磕开闫展长枪,更是直接从闫展的面门斜上往头顶挥去。这一锤不仅是吓得闫展差点屎尿齐出,若是分寸把握不好,这闫展也将与李杰一样的下场了。闫展还犹自惊魂未定时,赖鹏才‘嘿嘿’笑道:“我家将军颇为欣赏将军,愿以高位以待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闫展这边还未回过魂来,就听到阳少白竟然要招降他,顿时更懵了,许久不知如何说话。
赖鹏假意气恼道:“肯不肯你也要回个话啊?若是肯,从此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若是不肯,我也好一锤了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