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李彦龙怒道:“哪个狂徒,竟敢出此狂言,若让我逮住,定要将其剥皮抽筋不可!”
校尉王昌道:“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我等这就去将其剁成肉酱!”
广盛安道:“这阜阳不过是个小县,兵不过一部,要抓那狂徒不过举手之劳。”
校尉谢涛道:“将军可是有什么顾虑?”
广盛安道:“我等现今已是形同叛逆,怎会有顾虑?只是如今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们自该为众兄弟今后的荣华富贵着想。”
校尉何明轩叹息道:“哪还能有荣华富贵可想?”
广盛安大声道:“眼前就有。”
众校尉不禁眼睛一亮,皆是等待广盛安道来。
广盛安道:“我等原本定计前往乌郡,但现今行了三月有余,竟然不见一兵半卒前来追击,可想而知大兴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因此顾不上我们。”
阎本真不屑的道:“那群高高在上的官僚,皆是追名逐利之辈,此时恐怕尚在争名夺利之中,怎会顾及到我们?”
广盛忠赞道:“阎校尉所言甚是有理。”
李彦龙道:“管那群酒囊饭袋做甚?还是说说我们的荣华富贵才是正理。”
广盛安道:“李校尉说的不错。”环顾众校尉一圈道:“若想富贵,自身定然是需要有实力。而今,大兴还在争权夺利之中,并未顾及到西疆。如此,正好给以我们机会与时间来彻底掌握西疆数郡,若是我们能够掌控西疆数郡,就是称王称皇又有何不可?而各位至少都能是一军之主或是一郡之首,这岂不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王昌道:“将军说得不错!既然大平朝已经逼得我们不得不反,不若就在这西郡竖起反旗自立一国罢了!”
校尉赵俊山恶狠狠地道:“那就从屠了这狂妄的阜阳县开始吧!”
广盛安急忙道:“诸位兄弟,屠了这阜阳县的狗官自是应当,但却不可随意杀戮无辜百姓。”顿了一下道:“因为自此之后,他们将是我们的子民,也将是我们荣华富贵的来源!”
众校尉不禁哈哈大笑。
广盛忠等众校尉笑过一阵后,道:“只要我们万众一心,这西疆边陲小县,何人是我们的敌手?”
李彦龙大笑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吧,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广盛忠喝道:“阎本真、李彦龙、王昌听令!”
三人出列同声道:“末将听令。”
广盛忠道:“命,阎本真为主,李彦龙王昌为辅,各率本部为先锋,倘若阜阳县未曾做过多准备,可先行攻城。若有准备,可在阜阳县前扎在阵脚,等待大军到来。”
三人躬身领命,自出去行动不提。
广盛忠道:“郭阳、唐伯年、冯斌听令。”
三人出列同声道:“末将听令。”
广盛忠道:“命,郭阳为主,唐伯年冯斌为辅,各率本部留守,看好大军物资。”
三人躬身领命。
广盛忠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同为中军,半个时辰后出发,为我们的荣华富贵,敢阻挡我们的,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众将齐声喝到:“敢阻挡我们的,杀他个片甲不留!”
且说阎本真三人各率本部共七千余人,气势汹汹的朝阜阳县杀来,前方自有哨骑往返传送消息。这哨骑的查探范围,近的需探明方圆三十里,远的则达到百里范围。但广盛忠的大营距离阜阳县也不过三十余里,这哨骑才刚刚出发,先锋军也跟着出发,因此竟让杭伦、张凯达伏击成功。
阎本真见先锋军被伏击陷入混乱,不禁连连呼喝众将士镇静,敌军人数不多。广盛忠广盛安所率领的皆是护卫皇城、都城的精锐之士,一阵慌乱之后,见有各自主将的奔走呼喊,也是很快镇静下来。
杭伦见着敌军竟有平息混乱的态势,瞧见阎本真四处奔走的空隙,知是这一军的主将,悄悄潜行过来,一枪就把阎本真捅了个透心凉。先锋军见主将身死,立时又陷入混乱。
杭伦与张凯达正杀得不亦乐乎时,不曾想广盛忠听得哨骑来报先锋军被伏击,当下率领大军急速前来,竟是把杭伦围了个正着。
杭伦见被大军所围,内心也是慌乱不已,瞅个空隙就想要跑,却不曾想已被广盛安给盯上了。两人一阵厮杀竟是不分胜负,但其所率军士却是不敌广盛忠大队,只不过盏茶功夫不是死就是降。杭伦见状不妙,心中甚慌,想要口出投降之话,却不想被广盛安得了机会,一刀砍掉半个臂膀,再一刀就枭了首级。妄自他满心想着荣华富贵,竟化为一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