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听到长孙无垢这个答案,心里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开心,只不过脸上没表现出来。
“不过,抱歉,我想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记忆和内容,我大概不会就是……嗯,我们还是先做朋友吧。”
长孙无垢有些歉意地对韩玄说道,她能看见听见这句话后的韩玄,嘴角尴尬地动了动,韩玄的脸色不太好看。
“可,可以,这样也好,我回头把休书写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韩玄这话,长孙无垢才知道韩玄误会了,补充说道:
“不管怎么说,在这一世我已经与你结姻,岂有休婚之说,如果传出去,对你的声望也不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只是私下里,保持着普通的关系,不行那夫妻之事就行,等过一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无垢,是妻是友,自会给你一个答案。”
“这样啊,只要不是敌,怎么样都行。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有这样的顾虑,我们成亲到现在,还没行过那个事……”
“噗,抱歉,倒是我想多了。”
“那既然如此,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你等等!”
“怎么了?”
“依我对前世兄长和父亲的了解,他们应该也恢复记忆了,兄长和父亲都是有野心的人,他们恐怕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如果他们做出什么损失了你利益的事,无垢恳求你,饶他们一命,我愿意劝他们。”
“我知道了。”
韩玄向着长孙无垢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承诺,就此离去。
长孙无垢看着韩玄的背影,眼神之中又落寞了下来,自言自语道:
“李郎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你到底心里最重要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个窃国的武则天呢……”
――――
韩玄再回去后,心情好了许多,因为和长孙无垢说开了,并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因此恶化,当然也没有很好就是了。
很短的时间,成都城内的叛乱已经平定,手下的人再次展示了无比强硬的手段和能力。
看着在府衙前押着的造反的人,以及围观的群众,韩玄也有些犯难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傻呢?现在都知道了他有外挂在身,还造反,他们到底图什么?
韩玄在心里吐槽道,来到了张宾跟前。
“主公。”
“都抓起来了?”
“都抓起来了,其中有几人反抗,都已经被就地格杀。”
“很好。”
韩玄点了点头,看着被押着的几人,其中有不少他都认识,看着韩玄,几人都咬牙切齿。
“别那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怪只怪你们不识时务。”
韩玄耸了耸肩,看着这些人说到。
“董厥,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反?”
“哼,时至今日我们才明白,我们的真正的主公并不是你!我们前世都蒙受皇叔大恩,自然不可能再为你效力!”
“因为刘备?!可是刘备已经不可能是你们的主公了,你们这样做只是白白送命罢了。”
“白白送命又如何?士为知己者死,可惜不能再为皇叔创立一个蜀汉盛世,不能再北伐,不能再重来了!”
董厥说地痛心疾首,韩玄心里不禁有一些好奇,有些严肃认真地问道:
“董厥,历史上的蜀汉政权是怎么样的?”
“怎么样的?”
董厥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没有看韩玄,眼神里充满回忆的神色,看着天空说道:
“在我的心里,蜀汉政权是由皇叔,丞相一起创立的最后的净土,也许它没有曹魏强大,东吴丰足,幼主也不是很出色,国家内部沉疴严重,需要靠北伐来转移……”
“不过,六出祁山!!!九伐中原啊!!!!”
“我们从未只想过在这个小小的蜀地,从皇叔,丞相,再到姜伯约都在传承着一种信念,即使明知道是失败的,我们也要继续下去,为了那些亡故在黄土之下的战士,为了传承这种蜀汉的信念不会消失……”
董厥站起来,双眼通红,那眼神之中坚定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所有人感到一种悲凉。
“继先帝之遗志,讨篡汉之逆贼!!”
“咚!!!”
董厥一头撞在一边的石墙之上,鲜血溅出,流在地上,彻底地死了过去。
鲜血流到韩玄的脚边,韩玄看着这一幕,秋日高悬的太阳底下,阳光突然变得灼眼了起来,令人双眼有些生疼。
“成全他们,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