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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德相信方才枪兵(Lancer)的一击明显锁定了裁决者(ruler)……

裁决者(ruler)当然会理解这项提议。

但听完戈尔德这么说的裁决者(ruler)只是以锐利眼光瞥了他一眼。

“『黑』之剑士(Saber)和『赤』之枪兵(Lancer)啊,若两位要在这里开战,那么我没有意见。请放心,我不会出手介入。”

“……咦?”

裁决者(ruler)以冷淡的表情对吃惊的戈尔德宣告:

“『赤』之枪兵(Lancer)想要我的命,跟『黑』之剑士(Saber)和『赤』之枪兵(Lancer)要开战,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我身为裁决者(ruler),有义务遵守这场战争的规矩。”

戈尔德低吟出不成话语的声音,他搞不懂这个裁决者(ruler)的价值观。明明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但她的意思是要等两个人打完?

“嗯,你盘算著要两人联手撂倒我吗?你所追求的只有胜利吗?虽然肤浅,但这也是一种战法,我无所谓。”

「赤」之枪兵(Lancer)维持著彻底的平静,昂然宣告自己不在乎一打二。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代表他有坚信自己不会输的绝对自信。不是妄自尊大、不是傲慢,只是很平常地──宣告对他来说的「真实」。

“你……”

戈尔德说不出话,一部分是因为被污蔑了肤浅而吃惊,另一部分则是惊讶于枪兵尽管与戈尔德本人甚是自豪的使役者剑兵对峙,却还能游刃有余地说出那种话。

惊讶立刻转化为憎恨,戈尔德带著傲慢的怒气大吼:

“剑士(Saber)!杀了他!打趴那个『赤』之枪兵(Lancer)!”

始终不发一语的「黑」之剑士(Saber)听到主人这么说,轻轻点头接著以符合勇者的态势,扎实地向前踏出一步。

“──这样啊。『黑』之剑士(Saber),看来是要跟你捉对厮杀了。”

「赤」之枪兵这么嘀咕的瞬间,看到剑士(Saber)露出微笑。那微笑只有一瞬间,幅度微小到甚至不会被任何人察觉。齐格弗里德在那时候,确实松口笑了。

枪兵(Lancer)忽地觉得那对眼眸令他怀念,他对明明诞生时代、祖国都不同的有什么特殊想法吗?

“我遇过一个跟你眼神相似的男人。”

不知为何说出这无关紧要的话。「黑」之剑士(Saber)歪了歪头,像是催促枪兵说下去。

“那男人毫无疑问是个英雄……如果你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那么你与我交手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枪兵(Lancer)的斗志如苍蓝火焰熊熊燃起,保持一贯沉默的「黑」之剑士(Saber)也默默催起剑气。空气中混入些许烧焦气味,那究竟是起因于两者的武器,或者是从者(Servant)散发的强大斗气摩擦碰撞造成,则不得而知了。

总而言之,对枪兵(Lancer)来说,只有一点明瞭。

──噢,原来如此,原来你也期望与我一战啊。

「赤」之枪兵(Lancer)如此确信,并感到欢喜。那么打一开始就不要有任何妨碍介入,让我们战到最后,厮杀到最后吧。

我们是英灵召唤师,彼此都既是持续战斗到死的求道者,也是大狂人。即使只是一次灵子转移,这份信仰仍不改变!

没有怒吼、没有裂帛的气势,然而双方斗气如同烈焰染上周遭一切。

裁决者(ruler)和「黑」之剑士(Saber)的御主(master)戈尔德都静静地退下。

就像炙热的火焰传达危险性,身为生物的直觉告诉他们:这里离得太近了。

当裁决者(ruler)和戈尔德退到够远的距离之后,两位从者(Servant)便以此为契机开打。与此同时,也代表从者(Serva)互相残杀的原始形式「圣杯大战」正式展开。

──长枪划破大气咆哮。

──巨剑随风怒吼。

两者剧烈冲突,火花像散落的生命一样迸发,两股巨大的力量彼此抗衡。

论彼此之间的距离,当然是一寸长一寸强的枪兵(Lancer)有利,毕竟「赤」之枪兵(Lancer)手中的枪,长度夸张到光是枪身就超过一公尺。

但攻击范围大,就表示攻击速度缓慢。每突刺一回收枪,总是会有一些时间上的空档出现。

当然,「赤」之枪兵(Lancer)的枪术绝对不负他驰名天下的英雄迦尔纳之名。

只不过是一介御主(master)戈尔德,恐怕无法得知他在做什么吧。

然而承受他毫无空档、石墙般连续攻击的──可是低地国的勇者,「屠龙者【Dragonslayer】」齐格菲。他的剑术早已超越人类领域,只见他抓准那些许空档,扎实地一步步缩短间距。

但即使是优秀剑士(Saber),也不代表就能理所当然挡下所有枪击,只靠优秀剑术绝对不可能完全承受已达神之境界的连枪。

尽管如此,「黑」剑士(Saber)还是泰然地缩短著距离。这样的行为有勇无谋到就算裁决者(ruler)应该知道与他相关的传说,都不禁想出声制止。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在死里求生──用说的当然简单,要实行却是一件天大难事,大部分的人都会直接落入死亡泥沼中。

「黑」之剑士(Saber)再次向前踏出扎实的一步。他以最小的动作驾驭巨剑,拨开长枪连击。但只靠这样仍然赶不上枪的速度,好几下突刺直接命中他的要害,划开他的动脉、刺入他的眉心──理应如此。

……!

这可谓异样的光景逼得「赤」之枪兵(Lancer)立刻退后,拉开距离,以冰冷的目光瞥了「黑」之剑士(Saber)一眼。

「伤口很浅。」

其实不只一下,长枪前前后后总共刺中「黑」之剑士(Saber)七十八次,每一下都分毫不差打在要害上──然而,剑士(Saber)却不当一回事地摆着架势。

不可能,除非他其实化解了全部攻击。虽然难以置信,至少合理。但他承受了直击却只受到这点轻伤,这怎么可能……!

而且连我的枪击都无法破坏他的防御吗?

这是一件明明不可能,却实际发生了的事。既然如此,一定有理由,那个「黑」剑士(Saber)一定有什么不会受重伤的理由。可能是「像我方阵营的骑兵那样」受到诸神爱戴,或者是锻练得好,是以肉身强大闻名的从者。

……当然,「黑」剑兵同样惊讶,他拥有的犯规级能力「恶龙血铠【Armor of Fafnir】」……这项技能重现了沐浴龙血的英灵齐格菲传说,可以让B级以下的攻击全数无效。

换句话说,按正常来看──没有完全发动宝具,只是把枪当成一般兵器使用的这个状态下,应该无法伤及剑士(Saber)分毫。

然而,枪兵(Lancer)前前后后击出的七十八招,招招都给他带来损伤。虽然只是轻伤,是可以被主人的魔术立刻治愈的程度,但光是这项事实就可以让齐格弗里德无比战栗。

队长真是难以对抗的人啊!

当然,齐格菲知道那把枪本身毫无疑问是相当优秀的好货──可惜若只有这样,无法击出能贯穿龙身的攻击,还要搭配强大的臂力与卓越的技术,才能拥有这样的破坏力。

──太棒了。

「黑」之剑士(Saber)表面上保持跟之前一样的状态,但他容许自己表露喜悦。

齐格弗里德理解的,当所有的伤害都对他无效的时候,战斗就不再是战斗了。

当他打倒蹂躏村落的恶龙后,便因为拥有不死之躯而创造出无数传说──但那种会消磨魂魄的跨越死线感觉也早就跟著消逝了。

因为各种攻击都对他起不了作用,所以齐格飞只需要随意屠杀敌人就好──那不是斗争,甚至让他感觉是一种作业。

但这场战斗不是。

看,那是可以贯穿我龙血铠的魔枪;看,那是达到神之领域的技术。对方究竟创造了多少传说,跨越了多少苦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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