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忠贤在家中休沐之时,便收到了两位干孙子的好消息,这个家不是宫里,而是客氏在京城繁华地段的一处房子。
府中装修的那是叫一个高档次,府中是假山林立,亭台楼阁水榭是一应俱全,但凡宫里有的摆件这里都有,宫里没有的这里也有。
或者说,本来是宫里有的,但因为在这里出现,导致宫中此刻便没有了。
特别是那副几经辗转,曾经挂在冯宝冯公公家中的清明上河图,如今更是挂在客氏的府中。
魏公公虽然不学无术,但他对这类价值连城的宝贝,却是表现出了难得的钻研精神。
今日对魏公公而言无疑是个好日子,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幅清明上河图从宫里倒腾出来,又收到了两位干孙子送来的好消息。
虽然只是抓到从犯,主犯的下落任然不明下落,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被洗劫的那些东西哪里比得上这幅无价之宝。
就在魏公公正高兴之时,也打算学着他的前辈,大明司礼监第一收藏家冯宝,往清明上河图上盖上自己魏公公的大名。
突然听见外面的仆人慌乱的大喊道:“祖宗,祖宗,不好了……”
魏公公正专注着往那盖章合适时被人如此打扰,害得他差点手没拿稳,差点就毁了这幅无价之宝。
魏公公很生气,他只能暂且将印章收好,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刚刚那股子心情。
“狗奴才,出什么事了,叫叫嚷嚷的。还有没有规矩了。”魏公公对着房门外呵斥道。
魏老大果然威风,话一出口,仆人便吓得浑身发抖,见到魏公公时连话都说不全了。
“祖……祖……祖宗”
“怎么了,刚刚还大吼大叫的,现在怎么结巴了?”魏公公坐在屋里,翘着二郎腿,怒视着仆人说道。
跪在下面的仆人瞧见魏公公的脸色不太好看,便使出了磕头神功,跪在地上的不停的磕头,头磕的是砰砰作响。
魏公公倒也很安然,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直到仆人觉得在磕下去会破了皮,才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哆嗦着将一封信件和一个荷包拿了出来。
“祖宗息怒,奴婢不是有意吵着祖宗,只是奴婢觉着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及时告知祖宗,一时乱了方寸……”
“没出息的东西,奴才就是奴才,一点事情就慌成这样。”魏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
魏公公说完,就接过了仆人递来的信件,魏公公打开信件是仔细翻阅,看了半晌,愣是没看懂。
魏公公只好将信件往仆人身上一丢:“给咱家好好念念。”
魏公公虎威之下仆人不敢怠慢,捡起信件开始读起来,然而,仆人才读到一半,仆人便不敢继续往下念了。
魏公公的脸色铁青,感觉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就像是突然得了帕金森病一样,双手开始哆嗦起来,他哆哆嗦嗦的拆开那个荷包一看。
只见荷包里面装着半个宝贝..
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因为这是白露白帮主特意切成了两半,拿这一半用来恐吓魏公公的。
虽然只念了一半,但魏公公很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信上说了,要是魏公公不放了飞狐书院的人,明天大明日报的头版头条新闻便是司礼监掌印魏忠贤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具体是哪些事儿,自然是他将宫中诸多...拿去赌博翻本的那些往事了,有凭有据,都在人家手上……
那件事可是不得了的大事,那是宫里个位太监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没了宝贝,死了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是入不了祖坟的.。
至今为止诸位公公们仍在努力调查失窃一案的元凶,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别说他现在是手握重权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那些苦主们也是刚豁出去跟他玩命的,没准哪天走在半道上就莫名其妙被人给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