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看着阴霾的天,雪花不断飘落。
“继续吧。”
“……”
长安,待贤坊,夜。
车迟元扛着半杆子糖葫芦回到住处,时雨正要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已经被撬开了。
其实院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也有些意想不到。
时雨有些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那棵老树被偷走了。
只剩下树根和一些散落的小枝。
“天杀的,偷这玩意干啥。”车迟元吼了出来。
其实他也知道的,毕竟冷啊,烧点木头虽然比不上火炭,但也能取暖啊。
时雨拿来了扫帚,默默地将细碎的小枝扫到了一起。
小枝里有一片蔫蔫的绿叶,未曾舒展开。
院外。
“教谕,殿下他……”这名天谕院学生急忙问道。
“无妨,”老教谕摇了摇头说道,“殿下也是一路杀到长安城的,这些人还不够,要提放的不是他们。”
老教谕看着对面。
屋舍檐间的阴影里,许多穿着黑袍的人像是要捕猎的毒蛇,在月光不太分明的夜里,刀剑泛着冷光,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站在阴影里。
“要提防的是青冥教的一位殿主,我未必胜得过他。”老教谕平静地说道,却没有羞愧的意思,更重要的是陈述事实。
此前就有人在保护陈时雨,越剑阻拦了剑阁阁主,老教谕却是一直在看护时雨的,毕竟何砺剑也是个威胁,却没想到青冥教的一位殿主来到了长安,这下他们要小心些。
白天那名天谕院学生说不会再打扰时雨,但他们一直在护着他。
“……”
城中的破庙里,几个乞丐围着火堆取暖,他们脸上手上都有冻伤,却还是笑了出来,因为火焰真的很温暖,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