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气机动荡,枪尖锋锐。
赵子君有些愤怒,毕竟他就没赢过这剑人,那就再打一场。
时雨急忙按住他的胳膊,让赵子君收回长枪,然后时雨对李青铎说道:“只是要找个席位坐下,不行吗?”
到现在时雨还算镇定,毕竟踢场子是大事,月宴里有比试的机会,那就不急。
“切。”李青铎嗤笑。时雨说这句话虽然很平静,但有点怂。
程书理平息了怒气,接过话茬。
“这里没有多余的位子了,不如请三位去外面的席位坐下?”程书理平静地说道,他是长安书院的最优秀的学生,一定要保持气度,怎么能因为副院长孙子的几句话被激怒呢。
赵子君没想到这人这么跳,他以为自己是谁。
长安谁不知道有个年轻公子哥不能惹,那就是赵子君啊。
“没位子了啊,不如你把席位让出来?”赵子君说道。
“你。”程书理咬牙切齿地看着赵子君,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不守规矩。
程书理碍于身份和修养,总不能和赵子君一般,太跌份了。
“给不给吧,既然你敢出头,那就别想轻易过了。”赵子君歪头咧着嘴,站没站样的斜着身子,却只有握住长枪的手最稳最用力。
今天就是来打架的,他忍了很久了。
甲子学堂的月宴虽然年轻学子都能来,可他们也大多都是在主殿外的流水席上,能进主殿的大多还是这几家书院的人,虽然洛城书院的地位和国子监、长安书院、天谕院、镇星武院、剑阁是同一地位,但这里是长安,甲子学堂是这五家的地盘,哪有分出去的道理。
今天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挑头的是赵子君、陈时雨,甚至还有四皇子,这几个人都不是能小觑的,和洛城书院有关系,但又有其他的身份。
大学士没说话,毕竟都是小辈,而且他坐在宴席主位上,一言一行都要慎重。
二皇子大致知道自己的四弟要干什么,那就看戏就好。
大皇子则是有些厌恶的看着赵子君和陈时雨,这两人和他的四弟走的很近啊,又不好除掉,那他除了厌恶便不想要其他心情了,这宴席的菜肴本就一般,现在更是无味。
天谕院的教谕不说话,毕竟赵子君和时雨站在一起,他是天谕院的院长也是神教北门的教谕,对于陈时雨的决定,他要尽可能的支持才是,但现在还是不要妄动。
天谕院中有学生向教谕小声问道:“要不要我们让三个席位给执剑者。”
教谕没有回复,那学生也不多说。
剑阁的人里也有河境界的大修行者压阵,但话事的还是李青铎,就像长安书院有程书理。
毕竟这甲子学堂月宴还是这些年轻人的舞台,这些老家伙也不想多掺和。
硬要说的话,天谕院的领头人应该是诚言或者是陈时雨。
国子监的领头人应该有赵子君,至少赵子君在修行战斗上还是有些天赋的,加上他的父亲的官位也不低,所以在国子监这些官宦子弟中他是能有一些地位的。
镇星武院的最优秀的那批人应该都去各地当值了,剩下的人里说得出名号的也不多,不是没有优秀的学生,而是他们刷名声也要在战场上,来这里的不是为了凑个人数,要不就是为了蹭一顿饭,不过打架还是很吸引他们的,以后在座的有人当了文官他们可就揍不到他们了,武将和文官还是有矛盾的,有时候还挺严重,毕竟因为文官而退兵或者削减军费的事情可不少见。
而长安和北境的关系也不好,大概是那种能打就打的矛盾。
也就是说,既然时雨和赵子君为了洛城书院出头,那么在场的人就都是他们的敌人。车迟元跟着时雨,那时雨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
加上四皇子他们也才四人,在座的可有几百人了。
反正他们不会一起冲过来把他们杀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