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林府的小姐,她的父亲是本地数得上的富豪。(林老爷其实连死在洛城的那位商人都不如,但在小地方还算不错了)
林老爷没有让她接班的想法,而是像其他商人一样,培养自己的女儿琴棋书画,识文断字。
林小姐气质很好,像是文人家的大家闺秀。
昨天她和父亲外出归来,却被贼人围困,她是真的很害怕,却也没想到喊一声“救命”真的会有人来。
她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只是微笑,嘴角微微上扬,很娴静,很好看。
她手里捧着一本书籍,不是名家诗集,虽然她也很喜欢诗集,但她更喜欢绘本小说,书中落魄考生与富家小姐的故事让她魂牵梦绕。
而现在,她捧着的书却不是她最喜欢的《扬子亭遇折兰枝》
她突然觉得侠客与红颜知己的故事也不错。
林小姐想起昨天见他时。
他蒙着面呢,或许是不想生事,拒绝父亲也很干脆,这才是大侠应该有的样子,好可惜啊,真想知道他长的什么样。
真相蒙着面纱,却愈发诱惑人的求知欲,何况是林小姐呢。
他衣服有些脏,衣袍也缺了一块,很不好看,但她绣工很好的,可以给他裁一件新衣服,白衣剑侠,真好。
这样的大侠应该有红颜知己吧,她这样想着,却像是心中柔软的部分被刺破了一样,她握住绘本书的力气也大了一些,几张书页微微皱起。
她正好看到一副郎才女貌的插画。
然后她便叹息。
只是匆匆别离,不知道是么时候才能相见,想到这里,满腔愁苦无人诉说。
……
车迟元把伤药带回了洞穴,
时雨问道:“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这时候车迟元的手臂缠着布带。
车迟元挠了挠头说道:“我想着自己平白无故买伤药总会被人怀疑,但山下还是很平静的,没有刺客追踪我,是我多想了。”
时雨说道:“谨慎点也好,伤口怎么样?”
车迟元回答道:“没大碍的。”
夜里。
车迟元看着惨淡星夜,他守在洞穴口,诚言想和时雨谈一谈。
“要不我们慢些走吧,长安是险地,是我过分了,我想快些去长安,对不起,我们养好伤再去吧,总不好还带着伤去涉险。”诚言很难受,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不止你被追杀,我也是,在长安外,反而危险,至少我师叔能帮我们一把。”
时雨的师叔,也就是诚言的师伯,如今的越国国师。
“我,”诚言原本在越国最信任的便是自己的师伯,现在却有些迟疑,甚至是对自己这位师伯有几分不信任,他在做什么,现在自己和时雨都在被追杀,他在干什么?
“在津城渡口,神教北门也出力了,但却不是最激烈的,甚至要通过收买别人。”
“万一是师伯想要……”诚言一怔,“不对,师伯不应该放弃我们两个小辈,我爷爷和执剑教谕不会放过他的。师伯和我们算是理念之争,也不必如此,这样的话,连叶圣人(叶启源,现在是神教掌教,但诚言不知道,越国国师的师父)都不会容忍师伯了。”
“你是说,这次我们两人被追杀,其实是有人图谋神教北门,越国国师也有危险,”
“阳城县令、青冥教、津城守军,这回涉及的人可太多了。”诚言喃喃自语。
(此时神教侍卫长正在疯狂追杀渊殿龙庆)
“还是该快些去,”诚言想了一会认真说道,“不如分开走吧,”
她的语气决绝,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认识路吗?”
时雨没去过长安,但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问路什么的也很熟络了。
然后诚言便很乖巧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