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鼓噪的轰隆声从远处传来。它带有一种不以明状的压迫感,直扑此时镰乱脸上的微寒,产生了奇妙的交织。然后,仃伶破碎的感觉像是被激起、被唤醒那般,肃清了所有的安然,被无情反踩在一条铺满冰锐的路面上,在镰乱的脸上尖扎出一种新的寒意。
片刻之后,随处响起惨烈的叫喊声。
一种完全的错位。
镰乱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在那个声圈里,他看见了疑似人体的东西。他们相互交叠着,或是簇拥着,用一种顽孽的情绪在进行亢愤的作战。
接着,镰乱看见了许多飞落的东西。假如进一步的细化,它们有可能是血,是汗,是武器,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它们仿佛被挤长在一条蜿蜒曲折、类似于纽带的画面上,两边一旦被拧紧,滴落的声响就要把这个世界摇动下来。
甚是可怕。
同时,他们的模样也让镰乱联想起刑天的队伍。
可乱煞的想象总比现实来得更加夸张一些,形如一只发疯的小丑,对着你,舔着可怕的微笑。在它阴翳的身后,一种被阻隔的气息正时起彼伏着,犹如十二月的寒冬那样,偶尔传来死亡的殉告。
镰乱急忙歪下脑袋,心想尽量不再去触碰这番景象。因为湿冷的空气里已夹杂了少许噬激素的成分,并不断沿着声波的轨迹向外扩展。
在雾灵出现的战场上。欧阳正侯与殷正豪正极力在调整着部署。可越来越多的雾灵已开始恐惧他们的士兵,使他们相互残杀起来。场面一度陷入到混乱当中。
然而透过那个怪物与海象引力的出现,镰乱渐渐明白了那个男人的目的了。这战术的确有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原本,远安在外的入侵队伍一直是以龙锁馆为作战地点来进行考虑的。没想到他们现在反被他人提前将了一军。从无法进入到第二战场,镰乱想这种如骤雨般变化之快的形势,恐怕刑天也是始料未及的吧。
紧接着,紧绷的视线很快又将镰乱拉回到同伴的尸体旁。在这里,他打开了瓶子,将自己的曼陀罗毒浇洒在宫自宇的脸上。渐渐地,宫自宇的灵魂开始消逝了。浮梢之间,一股力量正喷涌而出。是一种想劝阻的遗愿。它仿佛在对镰乱说——尽快的离开。
措不及然的一道亮光击中了镰乱的后背。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献许。于是,镰乱愤怒地盯了他一眼,大怒道:“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为你们收拾后事而已。”转而,献许露出奸笑,想博得镰乱的原谅。“所以就请你不要太记恨我了。我也是根据形势...办事而已,呵呵。”他似乎想靠近,又好像止住了。“你都知道现在的局势了。假如我还待在龙锁馆里面,肯定会没命的。我也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而已。你不要怪我。喂,你没事吧?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哈哈。”他接着探下了头,假惺惺地问了几句。“你不必担心,这种痛苦很快就会消失的。”
“你这个卑劣的人!咳咳!你都忘记了是谁帮你在长老面前说情了?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们!你忘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