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琢磨完了，赵主任发现，整个国槐中学高三学生中符合这些条件的似乎不多。本来嘛，提前录取、自主招生就为了大学能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招收一些对口的、具有特殊能力的学生，条件怪一点无所谓。但是，这次望山大学的条件实在也太怪了。不但要求学习好，还要求学习能力强，其中一个指标就是进步程度。除此之外，还有年龄要求，不能超过十七岁。最后这一条让阴阳脸挠头了。

这几年不同于前几年，家长争着找关系，想让孩子早上学，早一年、早两年，甚至有早三年的。那会儿一个班上学生年龄差个三岁还能找出来了。如果按照学龄推算，高三第二学期，几乎所有学生就十九了。也有十八的，但是生月都特别大。

上哪儿去找一个年龄不超过十七岁的学生呢。

高一高二倒是有很多，但是又不符合其他条件。

来找阴阳脸的老师不少，但是都被最后这个条件劝退了。就算可以现在去改年龄，录取前望山大学会安排去专门机构做骨龄测试。户口上年龄可以改，但是骨龄没法作假。

想来想去，他看到了靠窗坐着的高三二班班主任杨老师，正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了啊！杨老师班上那位小朋友，几乎要被他劝退那位最近在他的激励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而且，陆望川同学似乎还不到十七岁。这倒是个人选。只要能把这个指标完成了，国槐的升学率就有了保证。

“那个杨老师，你们班上那个学生，个子挺小那个，叫陆望川的，他的资料你有吗？”

“干什么？”

杨老师没有留意办公室的气氛已经热了又凉，她还不知道望山大学提前招生名额增加的事。阴阳脸劝退她的学生之心不死，她对阴阳脸没有多少好脸色。陆望川那个家伙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竟然又没有来学校，真是让人头疼啊。

（我是分割线）

陆望川满头大汗，根本忙不过来。

死结太多了，红毛线快要搅成一团了。他解开一个死疙瘩就会有更多死疙瘩出现，同时，他还要忍受情绪攻击，这些死疙瘩都是代表了不知道什么鬼，陆望川没有见过，但是心里又酸又痛又甜蜜，又轻松又痛苦。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复杂的情感感受，种种感受融合在一起，一会儿清明，一会儿什么也分不清楚。陆望川坚持了一下午，就在此刻，他差点被红尘幻境击溃。

要说红尘幻境还是挺厉害，虽然是幻境，但是造成的情绪波动却是真实的。

整整一个下午，陆望川都感受阮定慧的感受，虽然不知道她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但是她在幻境中的心情和情绪变化，红尘幻境在他心里也重新复制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