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潼和柳小虎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敌不过变异兽，别说他们，就算是那时候的张子文一伙人，碰到那么多变异兽除了跑也没别的办法。

“最后就再也没人回来，也没人愿意出去，两边的头领商量了很久才决定从医院底下的下水道撤离，临走前他们把缺口堵死，防止那些怪物追上来。”说到这里谢卓雅就停了下来，貌似是说完了。

不过这里面的漏洞太多太明显，“你一直在叙述他们的事，但是你一个觉醒者应该不至于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吧？”这是丁潼问的。

柳小虎则更关心结果，“你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走？”

“他们不知道我有特殊能力，所以我常常迷惑守卫，然后去楼上听他们谈话，希望能偷听到具体的撤离时间。结果在撤离前的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激烈地争吵。原来他们并不知道下水道里是否安全，需要有人来探路，但是两个年幼的孩子发挥不了作用，所以有一方要求放弃他们，但是另一方坚持要带着，理由是食物不多，关键时刻……”说着说着谢卓雅就说不下去了，一手楼主一个孩子的头，用双手和身体堵住他们的耳朵。

“关键时刻做食物？”柳小虎轻声地说出了谢卓雅没说完的话。

丁潼却皱起眉头看着她，沉声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有十几天了。”

“那你们靠什么活着的？别跟我说他们还好心给你们留了食物！”丁潼一边说一边摸上了刀柄，这女人说的话漏洞百出，每次都得等他们问才解释，她已经不太放心了。

柳小虎并没有阻拦丁潼，他虽然觉得这女人说得是真的，但是为了张子文的安全，可能发生的错杀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在听到他们的话后去连夜偷的！用我的特殊能力！食物和水都藏在四楼五楼之间的夹层里，他们不是医院的人，没人注意那里的夹层。”小护士这会儿也看出丁潼的杀意了，赶紧解释道。

“报告！四楼和五楼之间的发电机处发现了很多物资，主要是食物和水，还有……”警卫队的人这时候赶来报告楼上的发现，还没说完就被小护士打断了，“那人是因为怕死偷偷留下来的！他发现了我们没走后，威胁我给他那个，不然就把孩子们赶出去，我才杀死他的！”

这回她学精了，知道丁潼已经对她这不挤不说的性子失去了耐心，赶紧赶在警卫队员说出来前自己先说出来。

“刚才为什么隐瞒？”

“我怕你们因为我杀过人赶我们走。”这次说话痛快多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两个孩子跟你什么关系？”

“他们是主任的孩子，过年时没人带，就和主任一起来上班了，我是实习的，所以交给我看着，主人被丧尸咬死了。”一口气交代完后，小护士的精神都有点儿委顿了。

“看好孩子，不要乱走！”丁潼说完就朝楼上去了，李玉坐在张子文所在的装甲车顶上守着，她得进去看看李书玮那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你刚才说谎了。”后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柳小虎突然出声，吓了谢卓雅一跳。

“你们两了带孩子去那边拿点儿吃的。”柳小虎招呼两个后勤组的女队员把孩子带走。

连个受到惊吓的还在哆哆嗦嗦地被领到远处后，柳小虎才继续道：“那个死人就是他们的亲属吧？别否认，你看孩子时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愧疚、犹豫、恐惧还有那么一点决绝，这可和你说的故事搭不上边。”

“是，我听到消息后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结果他却想强暴我，呜呜呜，我不该管他们的！”果然，小护士复杂的眼神下掩盖了一些故事，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她别影响到张子文的手术就行。

“你是学护理专业的吧？”等她哭了一阵，好好发泄了一下，柳小虎才问出了他最关心的。

“嗯。”谢卓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本就脏兮兮的脸更没了模样。

“做手术的话能帮上忙么？”

“我，我，我没进过手术室，我才来两个月，平时除了打杂他们什么都不让我干。”小护士谢卓雅本来想夸大一点自己的本事，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价值，但是一想到刚走的那个冷着脸的女人，这大话就不敢说出口了。

“那医院的结构，放药的地方，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平时传送带坏了就都是我送化验单和药品的，所有部门我都熟。“谢卓雅赶紧点头。

“那你先带我去药房，我去找点药。”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徐如妍突然开口，吓了小护士一跳。

“我也去看看，还没见过药房呢！”说到底柳小虎也不太放心这个觉醒者，不盯着点儿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