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理了个偷羊的，快谢我。”她凑近彭湃耳边，得意地。

“啥？偷羊？”

“唉，你这傻子，早知道就让你。”秋叶给他解释道，“就是在车上给你下药，然后把你拉走卖聊人。”

“我艹？公交车上还有人口贩子？”

“多了去了，这都是我还见过直接把人家机械手给拆聊。”秋叶满意地看着彭湃被吓得看了圈周围，“放心啦，我会保护你的哦。”

“要钱吗？”彭湃将信将疑地问道。

“要的，一千信用币一时。”

“太贵了。”

“那你去死吧。”

“叶，为什么你恢复记忆后就粗鲁了好多？”

“……”

秋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彭湃耳边连着辱骂了他十分钟。

第一次知道哔能用哔哔来，竟然有八种方法可以用来骂人啊，开眼界了。但是好奇怪啊，我到底错了什么？他郁闷地想着，努力往车门挤过去。

终于挤出了车门，彭湃深深吸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大厦里面的空气是那么清新。这也是他第一次到下沉大厦的公交车站。车站出口是一个宽阔的平台，上面人流攒动，和下沉大厦内部一样嘈杂。这里的广告就不必了，一个吉他人从出生到死永远不会孤独，他们永远有广告陪在身边。让彭湃觉得有趣的是两个站台中间的一片商铺和便利店，感觉像是依附在巨兽腹部生存的虫子。

在一片嘈杂声中，他们顺着人流走向了通往大厦的通道。

“老板，瓶四号朗姆。”

“选择第四国际，就是选择了未来！”

“喂，这又死了个。是黑户，叫机器人来清理。”

走出了车站后耳朵总算能稍微休息会儿了。下沉大厦在他们离开的十几里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写字楼，挂着衣服的高楼，还算干净的街道和楼宇间隐约可见的巷。

秋叶伸了个懒腰，跳到前面朝着空处大喊。

“唔我又回来咯！”

彭湃打开终端，假装不认识她。稍微浏览了下本地论坛，他惊奇地：

“咦，下沉大厦的评级居然不是低安全区了。”

仔细一看，在街上走的居然都是上班族模样的男男女女，要么就是穿着睡衣的家庭主妇。真没想到，低安区居然还能变地，彭湃感叹道。

“啊？真的吗？”秋叶也很惊讶，“那不就没法看黑帮打架了吗？”

“你的思考方向有点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