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条,和一本所有纸都被撕掉的笔记。
纸条上写着:一本日记(残篇二)。
这是关键的线索,但徐峰开心不起来。
如果里面是更有用的东西,他完全能从别的玩家手中抢走线索,但现在他只有这玩意。
别忘了,一共有十份残篇,估计得全部集齐才能发挥作用。
“看完了?接下来,二选一。报出自己的能力,或者说出背包里的东西。”王梓赫说,“我们必须紧密地抱团,然后去对抗别的车厢,要知道这是一百人的游戏,生存概率极低。我们得有自己的保障。”
懦弱的章诚被说动,陈悔年还在考虑,“独狼”在角落发出一声冷笑。
“说出能力?谁知道真的假的?”骆嘉瑶看着指甲冷笑,“到时候随便报一个又能怎样?”
“不报又能怎样?”王梓赫反问,“不能怎样。但如果我们之间的能力互相配合在一起,车厢里还有谁是咱们的对手?”
“配合?太难了。”叶榕不想被晾在一边,于是也开始参与讨论,“囚徒困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就老话重提,怎么破解囚徒困境?”王梓赫问。
徐峰觉得这简直在考试,但他屏住笑意,认真回答:“只有长期博弈,或短期的多次博弈,才有共谋的基础。”
“对,太对了。”王梓赫竖起拇指,笑道,“你们觉得配合难,但一个人去赢得这场博弈难道不难吗?二难选其一,我选合作!你们呢?”
话讲得很澎湃,如果这是演讲,台下的观众想必不会睡着。
但这是关乎生死的游戏,每个人都在关键处停下脚步,张望四周,提防可能的问题。
气氛变得安静,只剩下列车的噪音。
“哐当,哐当。”
它好似在嘲笑体内的渺小生物,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踟躇。
徐峰开口,他觉得王梓赫的提议没准真的能成:“我的能力是【信息感知】,我感知到的信息是,列车司机的精神异常,似乎有线索留在列车之内。”
王梓赫笑了笑,再看徐峰,立马觉得眉清目秀。他趁热打铁道:“我的能力是【危险预警】,如果十分钟后我会死的话,会给予我一个提醒。”
叶榕说:“我的能力是【视界穿透】,简单来讲就是透视,随时都能验证。我如果使用能力,你们背包的东西我能直接看到。”
看到其他人脸色一变,叶榕才说:“但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用在你们身上。我们应该对付别的车厢,而不是在这里自相残杀。”
效果还行,每人都维持了基本的客气和暗暗的忌惮。
徐峰放松地一笑,但立马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叫喊出来:“姓徐的,你在说谎!我的能力也是【信息感知】,但内容和你完全不一样。”
徐峰寻声看去,说话的人是骆嘉瑶。
“明明说的是日记的事情。”她说。
徐峰笑了笑,好像对方在为自己解释一样:“什么事?”
“每节车厢都藏着一份日记残篇,这明显就是博弈的线索。”骆嘉瑶道,她喊叫的气势不得不随时间落下来。
徐峰没把对方的责难当一回事,反而以哄小孩的语气回答:“信息感知的信息又不一定一样,有可能我们感知到的就是一回事呢。”
许莫宝帮腔:“骆嘉瑶,你这么讲,是不是想借着情绪,让别人以为你的能力真的是【信息感知】?”
骆嘉瑶想了想,转怒为笑:“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