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事,炎王使者?行吧,我马上去通报。”
又与一名士兵说明情况,多走一段,街道的行人冒了出来。
徐峰只看不问话,任行人匆匆与队伍擦肩而过。
关灼和王一剑负责指路,终于在大中午来到袁猎的住所——城主府。
袁猎的儿子袁尚出门迎接,脸上挂满笑容。
囫囵吞枣地辨认了一下文书,就令大门敞开,侍从都能单独安排到一间客房。
袁尚对炎王使者谦卑地笑,仿佛对方才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大人有事要忙,晚宴愿为各位大人接风洗尘。”
“哈?前殿主好大的面子,天大的事,难道比炎王的事重要?”徐峰面色不善,对客房的摆设动手动脚,“立刻见人,耽误了炎王的大事,让你父亲手脚忙他的要事,脑袋单独来见。”
关灼昨晚已收到提醒,但没想到徐峰会玩这么大,一时没想到怎么接话。
王一剑倒是淡淡地说:“请袁尚大人不要让炎王使者难堪,不如先去请示你的父亲,再回来给咱们一个答复。”
袁尚面露难色,犹豫半晌还是应承下来。
徐峰回头打量王一剑,夸赞道:“不愧是草莽剑客,有王侯不能相比的胆色。”
王一剑只是拱手,不接话。
“王一剑,你是谁的剑客?”徐峰凑近,小声问。
王一剑答:“曾经和以后是炎王的,现在是大人的。”
“王殿坐的炎王,还是屋里呆的那个?”徐峰声音轻得像蚊子,说完的笑声却很大。
王一剑也笑了,坦率地回答:“屋里头的。我只属于真炎王。”
“真炎王吩咐你的事,与我有关吗?”
不知不觉,徐峰和王一剑已经钻到客房的一角,五米之内都没有人。
王一剑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新的:“怎么发现的?我没有多话,也没有多事。”
“就因为你话和事都太少啦。”徐峰重新回到侍从与管家他们的包围之中,嘴上挂起热忱的笑。
王一剑知道错过了谈话的好时机,重新把嘴闭上。
徐峰一边谈笑一边等待,心中却暗生喜悦:“真假炎王、草民教,乃至燃城的种种,与我博弈的玩家都很强啊,一旦打破束缚,人的适应能力可真是恐怖。”
袁猎没让他等太久,密集的脚步声在房间外愈发接近,推开门,一个威严的脸与宽厚的衣袍于中间,两边是兵甲的陪衬,徐峰便知道袁猎来了。
“不知炎王特使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袁猎没有与儿子露出同等的谦卑,只是拱着官手,说着官话。
“的确有失,恕罪与否再谈。”徐峰的话令随从心生不安,关灼也觉得太过刻薄。
只有袁猎岿然不动,神情如井水般默静。
“可是有失远迎之罪?”他问。
“类似,不过更重。”徐峰顿了顿,严肃地说,“是宁愿远迎他客、也不远迎我等之罪。炎王已然察觉,大人若是有心见子孙齐聚一堂之景,何不把话讲开,求炎王宽恕?”
袁猎神情的井水被辘轳摇起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