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点儿,小姑娘。”
苏木伸手按住金克丝的脑袋,把她的脑袋按在手工硝制的皮革坐鞍里。
“我和蔚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能她确实有点儿这方面的意思,但我没有,而且我也不打算在这里丢掉我的嗯,不说这个了。还有,我给你的不是金海,我也没有金海,只有瓦洛兰最通用的金币。当然,它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苏木企图把话题扯到别的方向,但金克丝却挣扎了两下之后找机会从苏木的手底下逃了出来,然后抬头冲着苏木一阵龇牙咧嘴,发出一阵低吼声,而且还试图用自己的小虎牙去咬苏木的手腕。
但她的样子并不怎么吓人,反而显得很可爱,让人想笑。
苏木躲开金克丝并不怎么可怕的牙齿,然后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让这个一直趴在自己腿上的家伙坐在旁边的位置上,顺带着夺走了她的砰砰枪和鱼骨头,还有那些嚼火者手雷,全部丢到另一边,又随手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带着简笔画锁头符号的按键。
车门里忽然传出一阵咔咔咔的声响,已经锁上了。
“咱们应该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小白兔。”
苏木一边开口,一边扣掉了锁住车门的按钮,让眼睛乱转的金克丝可以彻底打消掉逃跑的主意。
但苏木对她的称呼却显然把她的注意力换到了另一个方向。
“不许叫我小白兔!”
“你还叫我臭猴子呢。”
苏木耸了下肩膀,不以为意地笑着看向气鼓鼓的金克丝。
“你为什么要叫我臭猴子?”
“因为你喜欢爬房顶!那是臭猴子才干的事!”
金克丝把双手抱在平坦的胸前,别过头去,又轻哼一声,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还在介意之前被抓住的那件事。
而苏木只是了然点头。
“但你也应该干过这种事,所以我觉得还是小白兔好听点儿,比臭猴子强得多,而且咱们两个不能都是臭猴子,所以你还是小白兔。”
苏木把手肘撑在控制台上,手掌托着侧脸看向金克丝,笑意更盛。
“守株待兔,待的就是你这只小白兔。”
“你”
金克丝猛地转过头来,贝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苏木,忽然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可惜却被苏木一根手指抵在额头上,稍稍用力一弹,这个青发小疯子就立刻仰头倒了回去,然后可怜兮兮地捂着被弄疼了的脑门,眼眶也开始泛红,嘴巴几乎可以挂住一个油壶。
这幅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不错。
苏木很清楚自己的力道不会让金克丝很疼,毕竟他跟在贾克斯身边训练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主要就在力度的掌控上按照贾克斯的说法,任何技巧都需要建立在完全掌握自身力量的基础上,尤其苏木这种技巧全无却蛮力吓人的情况,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那就根本没可能学会真正的技巧。
所以他只是笑着看金克丝在那儿装模作样。
“好吧,你赢了。”
金克丝等了好半天也没能等到自己想要的机会,抬头瞧见那只臭猴子一脸贱兮兮的蠢笑之后,只得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这个小疯子难得摆出一副正常人的严肃模样。
“先把事情说清楚,你和大笨蛋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真没骗她?”
“你很关心这个?”
苏木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他还以为金克丝是蔚的死对头来着,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好吧,我说就是了,简单的朋友关系。如果非要说得再清楚一点儿的话其实我挺感谢她的。四年前的冬天,就是你抢劫黄道地库的前几天,蔚给了我一块樱桃蛋糕。说真的,虽然我也不清楚我的生日到底是哪天,但我自己给自己定了一个生日,很巧合的,蔚给我蛋糕的那天正好离我的生日很近,所以,那算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吧。”
苏木的眼神渐渐有些失焦,金克丝也难得安静了很久。
但苏木很快就恢复过来,然后故作洒然地冲着金克丝露出一个在她看来又贱又蠢的咧嘴大笑。
“我是个孤儿,德玛西亚的孤儿,不是诺克萨斯的,所以我的生日究竟是哪天我可以自己说了算,反正也没人知道我是不是说错了。这很棒,不是吗?虽然蔚还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跟她的交情也没有很深,但如果她在什么时候需要帮助的话,我觉得我肯定会尽我所能地帮她。除了上床这事儿。”
金克丝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及,回过神来之后就脸上就立刻冷了下来,然后冲着苏木做鬼脸吐舌头。
“臭屁!臭不可闻!”
苏木闻言也只是耸了下肩膀,并没有反驳。
他可不喜欢搞那些煽情的东西,没必要,也不需要。
“得了,这一关算你过了,大笨蛋蔚确实是个那家伙,经常到处炫耀自己前一天晚上做的,春,春梦”
金克丝眼见苏木并不怎么配合,也只得收起鬼脸,然后重新把双臂抱在平坦的胸前,却说到一半声音就弱了下来,俏脸泛红。再瞧见苏木眼神里浓浓的戏谑,金克丝立刻就被气得鼓起嘴巴,却嘴里嗫嚅了许久也没能说出什么,只得重重地咳了一声,然后重新摆正脸色。
“这事儿暂且算完,但还有另一件事!”
她那双粉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木,像在审讯犯人一样。
“你要枪械和炸弹?做什么用的?还有,你刚才说你不是诺克萨斯人?我承认你的通用语说得很不错,但这身衣裳,”
金克丝伸手拎起苏木的衣角抖了两下,然后眯起眼睛。
“你得给我好好地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