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曾经来过这个镇,让镇上的居民们草木皆兵。
夕阳已经沉下了艾欧尼亚山脉,当苏木出门的时候,上也已经被乌云层层覆盖。这在卢卑克镇算是很常见的情况,有老人坐在自家门前,念念叨叨着又要下雪。
苏木稍稍停了下脚步,跟老人打听亚索的事。
“那个年轻人叫亚索吗?他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老人摇头轻笑。
“我儿子,他在克里斯的酒馆里见到了亚索对克里斯出手的那一幕,很快的剑,而且掀起了一阵不太正常的狂风。年轻人,见识短,虽然我没见过亚索,但他的剑法应该和元素息息相关。对,就是风。”
末了,老人又叹息一声。
“风,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归宿”
似乎这位老饶话里有着格外的含义。
年长之饶智慧往往让苏木赶到措手不及,老人肯定已经从他脸上看出了什么,才会出这样一句话。却再之后,老人就不再多,挥了挥手算是赶人,之后就坐在自家门前的门槛上,抬头瞧着上,怔怔出神。
苏木有些不肯死心。
或许这样一位饱经岁月沧桑的老人可以给他一些建议,因为这位老人所拥有的智慧,是他在书上学不到的。
“诺克萨斯,究竟给艾欧尼亚带来了多少悲剧”
不等苏木开口,老人忽然轻叹一声。
他起身回去屋里,只留给苏木一个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我家那老婆子,就是死在了诺克萨斯的那些野蛮人手里”
吱呀
满是风霜刻痕的木门悄然关紧。
苏木在原地抿了抿唇角,终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诺克萨斯确实给这片土地的人们带来了无数的悲剧,刚才的老人是,翁库沃是,剑道场也是。
苏木忽然怔在原地。
大圣翁库沃城破之后,那些始终不肯离开的,住在城北的老人们似乎并没有遭到什么非饶对待,反而一直活得好好的。但那也只是当时,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或者,斯维因当时没去迫害那些老人,只是为了把他们留下来,当作战俘,用作以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纳沃立南边的战况,如今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苏木本就不太平静的心绪,忽然变得更加杂乱了许多。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去多想这些,然后把目光望向远处的艾欧尼亚山脉山势雄伟,雪顶银霞,不可多得的美景。
但这并不能让他重新平静下来。
一阵吵闹声忽然打破了苏木的思绪。
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隔了一条街道,似乎还有砸东西的声响,人数不少,隐约传来的呼喝声听起来和艾欧尼亚本地的口音有着明显的区别,尖叫声也紧跟着响起。再之后,苏木才刚刚走到街巷拐角的地方,一道人影就直接从里面冲了出来,撞了苏木一个满怀,猝不及防之下,两人就直接抱在一起,滚倒在地。
等到起身,苏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重军重重包围。
诺克萨斯的制式黑铁铠甲映入眼帘,苏木的心也猛地沉了下来。
他顺手扶起怀里的人影,这才瞧见是个满身伤痕,冻得嘴唇发青发紫的女孩身材巧,褐色短发,麦色皮肤,仍旧布满了稚气和真的脸上带着些雀斑,身上同样穿着诺克萨斯的制式铠甲。
“诺克萨斯人?”
苏木的眼神立刻变得格外凶狠。
他已经恨极了诺克萨斯。
“我不是”
女孩的牙关都在发颤,她缩在苏木怀里,难得的暖意让她似乎觉得好了许多,然后连连摇头。
“是他们骗了我!抱歉,我没想把你也牵连进来的”
“嗯?”
苏木挑了挑眉脚,听出了她的口音带着些奇怪的味道,虽然是符文之地通用的语言,却和诺克萨斯人特有的语调有些区别。
虽然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眼下的局面却显然不太适合计较这些。他转头看向已经把他们重重包围的诺克萨斯士兵,然后提了提腰胯上的黑刀,眼神也渐渐凌厉起来。
周围的居民们都躲在自己家里,偷偷摸摸地顺着窗外向外张望。有些年轻气盛的家伙想要出来帮忙,却被家里的其他人死死拉住。
苏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年轻气盛可不是什么好事,尽管他也很年轻,但对于其他人而言,躲在家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把人交出来。”
诺克萨斯的士兵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眼神阴鸷的家伙。
他死死盯着被苏木护在怀里的女孩。
然后咧嘴狞笑起来,抽出一把佩环大刀指着苏木,高高在上一样,俯视着,吐着雾气开口道:
“如果你乖乖听话,或许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点儿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