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4章 出发(2 / 2)俗门匹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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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做好事了,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总不能暴尸荒野。我们挖了好多坑,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埋进去,还专门做了墓碑,而且把他们的剑插在墓碑旁边。但我们不了解无极村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墓碑上就什么都没写。如果易回去的话,他应该能认出那些剑都是属于谁的。”

说着,菲兹翘起的耳朵又耷拉下去,再也笑不出来。

虽然苏木没见到,但他们埋了一整个村子的人,坟墓肯定不少。

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一具又一具无辜的尸体,亲手把他们埋进坟墓但凡有些良知的人,都会觉得悲哀吧。

只是表现不一样罢了。

奥拉夫一直没再说话,可眼神里却始终闪烁着道道凶光。

“毕竟易还活着,如果他知道你们让无极村里的人入土为安了,应该会答应你的请求吧,算是回报。”

苏木尝试着安慰奥拉夫。

可后者却只是冷哼一声,眼睛里的凶光比起先前还要可怕。

苏木抿了抿嘴角,没再说话,只是摇头一叹,而后便转身离开。

他在后院找到了正坐在走廊上擦拭苦无的阿卡丽。

“凯南呢?”

苏木问了一声,顺便在阿卡丽旁边坐下。

她头也没抬,认认真真地瞧着苦无上是不是还残留了什么血迹,而后才开口道:

“他去帮村子里的人搬运树苗了。”

顿了顿,阿卡丽收起苦无,又掏出了钩镰。

“炼金炸弹对土地的损害很严重,我能感觉到,因为那些炸弹里莫名其妙的成分,这片土地的魔法已经失去了平衡。如果任由这片土地就这么继续下去的话,自然魔力很快就会消失殆尽,到时候,这片土地就要求用物质填补,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夺走生命,变得非常危险。但海水可以降低那些化学成分的浓度,山里的树苗也能中和那些东西,如果挽救及时的话,这片土地就还能恢复以前的模样。”

阿卡丽把钩镰拿在手里,并没有擦拭,又出神了片刻后才摇头苦笑一声。

“无极村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

苏木轻轻点头。

阿卡丽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多说,只是眼睛里偶尔会流露出些许冰冷的寒光。

“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她丢开手里用来擦拭刀刃的纱布,仰头靠在墙上,两只手交叉着枕在脑后,一只手里还拿着那把钩镰。

顿了顿,阿卡丽又转头看向苏木,上下审视了一遍,笑了起来。

“挺合身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很舒服。”

苏木也笑了下,却又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微微一红,转过头瞧向别的地方,有些手足无措。

阿卡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眼神稍有些躲闪,却很快就恢复过来,嘴角噙着些戏谑的笑意。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一直瞧着苏木。

“你之前的衣裳已经洗干净了,在前院,今天天气不错,应该很快就干了。我的房间里还有个备用的布包,你可以用那个把衣裳装起来带上,咱们明天就去找慎,瞧瞧你那把刀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明天?”

苏木愕然,抬头看向阿卡丽。

他知道这事儿在阿卡丽而言很不妥当,毕竟这才刚离开均衡教派没几天就要再回去求人帮忙。哪怕阿卡丽和慎以前的关系很不错,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难免会被人看不起。

却不等苏木拒绝,阿卡丽就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我打算下午也去给村子里帮忙的,午饭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留下这句话,阿卡丽已经消失在苏木的视野内了。

可没过片刻,她又从拐角的地方回过头来,一脸笑眯眯的模样看着苏木。

“对了,你的衣裳是我亲手脱的。身材还不错,不过,有待加强。”

说完,阿卡丽冲着苏木咧嘴一笑,这才缩了回去,鼻子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脚步声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苏木抖了抖嘴角,呆了好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禁不住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满脸无奈。

到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拒绝无能的苏木终究还是跟着阿卡丽一起出发,就他们两人,前往位于艾欧尼亚山脉深处裂谷的均衡教派。关于均衡教派的事,阿卡丽在路上跟苏木说了很多,尤其是之前的变故。而苏木也终于了解到,如今的均衡教派之所以会沦落到藏进深山的地步,都是因为那个初心良善,却走上了歧途的均衡弟子劫。

劫过去的名字叫戒,是苦说大师为了时刻提醒这个情绪躁动难安的弟子能够保持平静而取,可他如今却改名叫劫。那家伙是个天才,曾经也和如今均衡教派的领导者慎情同手足,但他却杀了慎的父亲,上一代暮光之眼,同时也身为他的师傅的苦说大师。

跟阿卡丽一样,劫无法忍受均衡教派的选择,无法忍受不作为的壁上观,他的初心本是为了拯救陷入战乱灾难的艾欧尼亚,奈何却选择了和阿卡丽完全不同的道路。

劫窥探了均衡教派的禁忌一种古老的黑暗魔法,影。

“他是第一个离开均衡教派的,也不再受到均衡教条的束缚。彻底回归自由的劫,召集了一批追随他的战士共同抵抗诺克萨斯。任何威胁到他家园的生灵,或者在守卫艾欧尼亚的岗位上玩忽职守的人,全都会陷入残忍的影杀阵,甚至包括那些结盟立场摇摆不定的本土瓦斯塔亚人。但他只是窥探了那种力量,却并没有真正得到,而那个时候的他,能力的成长永远都赶不上野心的膨胀。所以,他回到了均衡教派,杀掉了苦说大师,并且得到了封藏禁忌的黑匣。”

阿卡丽坐在山林间的一块巨石上,手里拎着酒壶,眼神黯然。

“苦说大师的离世,给均衡教派带来了致命的打击,不知所措的均衡弟子也被劫的手下大肆残杀。然后,那家伙霸占了均衡教派的寺庙,成立了影流,而均衡教派的残余弟子就只能躲进深山。当我和慎还有凯南回去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已经别无选择了。”

说着,阿卡丽苦笑一声,又仰头灌下大口的酒水。

“均衡教派的教条束缚着均衡弟子,尤其是慎他没想过复仇,只想着带领残余弟子重建教派,因为教条不允许他有复仇的想法,他就真的没有。讲真的,我看不起他。”

瞧着阿卡丽脸上复杂莫名的表情,苏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就只得低下头去摆弄火堆。他用那把黑刀当作烧火棍,挑起燃烧的树枝,让火焰烧得更旺一些,火堆上正摆着一只清理干净的野鹿,已经烤得金黄,香气四溢。

似乎也正是因为烤肉的香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附近的草丛后面就已经藏了一只獠牙如剑的花豹。

苏木还没发现它。

可阿卡丽却收起酒壶,转头瞧了过去,眼神玩味。

“虽然我不太擅长刀法,却也见过些使用这种兵器的大师,听过他们的教导教你些基础的东西还是绰绰有余。不错的猎物,就从那只剑齿豹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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