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现，古钟瞬间破碎!陈然向前一步在龙也充满恐惧的目光中一手抓住他的头颅。

“晚安。”

温柔的声音仿佛在安抚调皮的孩子一样，陈然庞大的精神力瞬间占据操控古钟男子的大脑，龙也挣扎一下，随后瞳孔扩大，再也没有反应。

“老大啊啊啊!”大悟举着锤子就像陈然砸去，这一锤子倒也伴随着些许风雷之声。

昴再次往镜子中输入咒力，怡子双手再次结印。

在场之中只要一人毫无动作，那就是诚二。

“不不不，别打了!快走!快走!我们没有胜算的我们没有胜算的……”诚二捂着脑袋痛苦的说。

陈然看着大汉冲来冰冷的一笑，一拳直接打去，大悟倒飞出去砸入山体，中间那种熟悉的束缚感传来可是陈然直接无视，最后再一脚把昴踩到地下，至此除了诚二之外再也没有站着的了。

“你呢？打算和我拼命？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回你师父哦。”陈然甩了甩左手上动也不动的男子，“当然你如果要跑的话我也不会去追。”

“……为什么？”诚二满脸泪痕死死盯着陈然，“为什么要挑起战争，为什么要救第四真祖，为什么要……破坏我最后的家!”

“怡子姐姐虽然变态但是却是一个会关心流浪猫的好人，大悟哥哥虽然很严肃让人以为是修罗但是却喜欢照顾孩子们玩耍，昴哥哥虽然表面上口口花花说着自己祸害过多少姑娘但是却是万年的处男，而龙也师父!他也是拯救了我的英雄啊！”

“为什么你要破坏这一切!”

诚二痛苦的哭泣，他再也不管这是不是还在战场，哪怕他下一瞬间会被陈然斩首也阻止不了他现在的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诚二的哭泣，陈然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啊，陈然叹息，眼睛中金色的火焰熄灭，雨水从发梢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种无力感，看着家人死在眼前的痛苦陈然在清楚不过了，死在异型的霸王，死在咒怨的楚轩，死在神鬼传奇的零点和齐滕一，在死神来了中选择解脱的张杰，以及第一次对上恶魔小队的时候……

这种痛苦，陈然再清楚不过了。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陈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把龙也的身体放好，陈然转身离开。

他不能停下，他必须战斗下去，如果是为了回到那里去的话，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杀掉又何妨？

杀掉所有人？陈然的心中划过一声熟悉的冷笑，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每天都会听到一样。

啊，这是我自己的声音来着，陈然突然明悟。

那么回到中洲队要你杀掉穹呢？杀掉悠呢？杀掉姬月呢？杀掉桐乃呢？杀掉言叶呢？杀掉这个世界上你一切在乎的人呢？

你能下得去手吗？

陈然的脚步突然停了。

我……我……

切，还是一样的懦弱，声音叹息，其中带有一丝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