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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叶屏尿涨。放松过后他顺便到其它房间张了一眼。
要说这段时间何誉的确有些颓废。被子没叠,胡乱地堆地床上;碗也不洗,脏兮兮地摊在水池中;小灵通没电,丢在桌上也不充。
“不就是丢了工作么,再说白家也没少你薪水,瞧你这可怜样!”
叶屏把泛着潮气的被子卷了卷,塞进箱中;打开水龙头把水池中的碗冲了两冲,用袋子装起来打了个结,这就算帮兄弟做完家务了。
至于小灵通,那可是两人联络的工具,少不得。叶屏不愧是安全署特工,都没问何誉,很快就从床肚里找出了充电器。刚刚开机,小急促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是黄二小姐,接电话!”
对这位能拜小弟为师的黄家小姐,叶屏还是很有好感的。别的不说,就以她的身份,能和普通平民一起吃饭喝酒,这本身就不多见。更何况叶屏亲眼目睹了那新年的烟花。他虽然年纪大些,但浪漫心还是有的。小弟感没感动他不知道,当时他可是差点就流泪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位小姐可请自已吃了好几次饭。
何誉挪到床边,捞起电话哼了一声:“喂,有事?”
“你还活着呀,为什么不接电话?想死么?”
听到何誉的声音,黄佳佳顿时火冒三丈。画了半天画培养的静气瞬间耗光。
这师傅也不叫了,直接开骂。
何誉本来就心烦,听到话筒中的噪音,伸手便挂了。
黄佳佳积聚了这么久的愤怒刚刚打开缺口,还没来得及泄洪呢,这就……这就被堵上了。这简直是要将她活活憋死啊。
电话黄佳佳也不打了,隔着话筒骂人已经难解她心头之恨。
上门,必须要上门,她要亲手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
黄佳佳四处打量,在床边找到防身用的伸缩棍,蹬蹬蹬地出了门。十几秒后,她又气喘喘地跑了回来。用梳子梳了梳头,在脸上扑腾了几下,算是化了化妆。随后又在衣饰柜中一阵翻腾,最后找出顶头罩,戴在头上照照镜子,确定挡住了额头,这才气鼓鼓地出门而去。
叶屏看着何誉挂了电话,睁大眼睛指了指何誉,意思是:你完了,你完了!
不过作为兄弟,这时自然是要想办法安慰安慰的。
男人么,要问何以解忧?何以消愁?自然是举杯喝酒。虽说这小弟还未算正式成年,但叶屏自已就是执法人,法律什么的在他眼中也向来管不到自已人。
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呼啦啦又干了一瓶,这才中场休息。
“兄弟,不是哥哥我说你。对女人可不能这样,你会倒霉的!”
叶屏言传身教。
“倒霉,倒什么霉?我可不象你,见了嫂子腿都软。”在叶屏的盛情邀请下,何誉曾经到他家中见过那位大哥口中“一生中最爱”的嫂子。
“女人么,就象蛐蛐,你得会哄,要不然它怎么会让你玩……”
“混蛋~~~~,你才是蛐蛐呢!”
一声尖锐而响亮的骂声从门口传来,叶屏果断闭嘴。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只要听到女人声音高点,他都会先缩起来,就象蚂蝗碰到盐一样。
房门没关严,正好让面色发紫的黄二小姐闯了进来。
按下伸缩棍上的按钮,“啪”的一声,黄二手中半寸长的小圆棍瞬间伸展开来,成为一根2米多长的防身长棍。
长棍挥舞,劈头盖脸地向叶屏打去。
“哎哎哎,你打我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呀!”
“女人是蛐蛐是不是你说的!”
黄二一边舞着旋风棍,一边恨恨地看着何誉。眼看着好几次棍尖都要扫到他了,这家伙既不躲也不说软话,把黄二气的够呛。
伸缩棍虽然很轻,但展开后挥舞也极耗体力。这黄二见打不着叶屏,又不能真对何誉下手,气呼呼地收了棍。想想又不解气,冲到何誉面前,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