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乘见到眼前这位所谓的主人竟然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于是说到:“实在超出预料!”
女子咯咯一笑道:“那你说说,你把我想象成了什么样子?”
郑天乘起身拱手道:“反正不是女子,在下还没有问庄主怎么称呼?”
女子亦是起身还礼,说到:“我最不喜礼法,我师傅叫我青螭,你可以叫我瓷花,或者叫我真儿亦可!”
郑天乘听得不知所措,说到:“这样似乎都不合适,我可以参照天亮兄同比!”
女子嘻嘻一笑道:“那倒不必,你是你,你何必提及别人,你又和别人不同!”
郑天乘问到:“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白,庄主为何要请在下前来,还望明示!”
女子微笑道:“这其实很简单,我久闻公子大名,早就想与公子相识相交,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这几个月来我遍寻身边的朋友,才打听到了公子消息……”
郑天乘道:“庄主说笑了,在下从未涉足江湖,何来有名声在外之说,何况在下更无过人之处,今日这般待遇在下实不敢当!”
女子笑道:“公子何必自谦,你若太自谦,就是瞧不起奴家了,你何不当我是一个老朋友,敞开肺腑与我交心呢!”
郑天乘拱手道:“庄主盛情在下心中领了,只是恕难从命,如若庄主真是愿与我为友,改日我们择一处细谈,只是如今已是夜半三更,在此实不合适!”
女子道:“我说过我最不喜礼法,难道公子是怕坏了自己清誉,或者是已有了心上人不成?”
郑天乘怒道:“何出此言,你我不过刚刚认识而已!”
女子笑道:“公子息怒,奴家一向口无遮挡惯了,公子一表人才,岂有女子见到不喜的,公子如果是白天走在这成都的大街上,怕是也要成个潘安第二,宋玉再生了!”
郑天乘道:“我不想再同你说笑,在下告辞了!”
郑天乘说完后转身就走,但刚刚迈出几步,身上不知道怎么就被那红绫缠住,她转身看是那女子在一头拉着,就使劲一扯,结果那女子没有站稳,啪的一下就往地上倒去,郑天乘急忙用手去接,结果是那女子的双臂紧紧缠绕在他的脖颈之间,而郑天乘的手却不知怎么的刚刚环绕着女子的腰身。
郑天乘急忙想把女子扶正,但却是有力使不出一般,女子还是紧紧在自己怀中,他双手一用力,非但没有把女子扶起,那女子却哎呦的叫了一声,娇滴滴的说到:“公子的手还是轻一些!”
郑天乘大窘,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在女子的身上,于是干脆松手,任由那女子往地上滑落,可那女子的双臂好像生根一样,也拉着郑天乘倒在了地上,那女子再一转身,反而压在郑天乘的身上道:“哎呀,公子摔到了没有。”
郑天乘转身站起,拱手道:“请庄主听我一言,我今日来此,实非本意,全是因我一位旧识,庄主勿要再相逼,可别让我跳进这水里以证决心!”
女子低首含眸道:“公子息怒,既然如此,那公子也听奴家一言,你再陪我喝完这一壶美酒,我就安排下人送公子回去。”
郑天乘道:“一壶恕难奉陪,仅此一杯!”
郑天乘说着就拿起酒杯,那杯中本来就有酒,但是那女子却伸手道:“且慢!”说着拿起酒壶来,要亲自为郑天乘斟酒,郑天乘将酒杯倒空,看着杯中酒又慢慢变满。
二人共同举杯,都将杯中酒饮尽,郑天乘放下酒杯,说到:“如此,那我就告辞了……”那个辞字刚刚说出来,他突觉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那女子笑嘻嘻的过来扶住他道:“公子哥哥,你怎么了?”
郑天乘只觉得手脚慢慢发软,但头脑还是清醒的,这一定是酒有问题,可是刚才这一瞬间,他分明是看的清清楚楚,应该是毫无问题的。
“你……在酒里……”郑天乘勉强说出几个字来,他感觉自己已经站立不稳,身体仿佛掉进了一个温柔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