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食堂的味道差不多呢。”绘梨衣举起小本本。
“只是和食堂比吗?我觉得可以去评米其林了哦。”路鸣泽觉得越师傅的拉面鲜香入味,在食堂吃饭只是为了生存,现在这才叫吃饭嘛。
绘梨衣不知道为什么路鸣泽觉得食堂不好吃,她也没怎么吃过其他的地方,对路鸣泽所说的比食堂还好吃的米其林充满了好奇。
这或许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阶级差异吧,路鸣泽的食堂还是中华第九大菜系,充满着炒月饼,炖西瓜等奇怪菜肴的油腻餐厅。绘梨衣的食堂全都是上了米其林推荐的,别人需要预定一个月的大厨,在绘梨衣面前只是个普通做天妇罗的老头,想吃就叫他来做。
越师傅哈哈大笑,“过奖啦,过奖啦,我老头子这辈子别的不会,拉面还是懂了几分门道的。”
路鸣泽也跟着笑,看着也没什么客人了,叫越师傅出来一起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路鸣泽觉得这个越师傅有着几分看破世事的洒脱样子,和路鸣泽这样两世记忆的人,说起话来还是挺对口味的。
绘梨衣则饶有兴趣地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一老一少谈天说地。
“麻生太郎当时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就是个二傻子!拜个大头鬼的靖国神社,一堆妖魔鬼怪,全是甲级战犯,换我就一把火把那烧了!”路鸣泽喝了不少有几分上头,两个人刚刚探讨过美帝国主义的军事高压政策是多么混蛋,下一把战火就烧到了日本头上。
“欸,忘了,越师傅好像是日本人欸,失言了失言了。”路鸣泽听说过日本老一辈人有不少右翼分子,他们经历过一些那些时代的遗留,路鸣泽也不知道越师傅是不是这样的。
“啊咦!没事没事,路君这话真是大快人心啊!”越师傅好像也有一点喝高了,眼里还有点泪花,“下次你烧的时候叫上我,我再烧一次!”
“哈哈哈哈哈”路鸣泽大笑着和越师傅碰杯,按着路鸣泽在老家大排档的规矩,杯空即满,杯满即干就是一杯一口干,“老头子你喝多啦,是去烧一次,不是再烧一次啦。”路鸣泽纠正越师傅的口误。
越师傅仿佛也是喝高的样子,“对对对,我们一起去烧啦!”
“我真要介绍你给我师傅认识一下,虽然他吃斋念佛,但是也是个愤青啊!”路鸣泽想起了在北京的孙牧云老和尚,虽然据说没有受到太多孙家灭门的波及,但还是收到了不小影响。这样被关注和暗暗看管的束缚,对这个佛皮魔骨的杀神真是不太如意。
“什么愤青?”越师傅眯着眼。
“就是愤怒青年啦,ngryungn!”
“我都老啦,是愤老,ngryldn啦!”
路鸣泽笑着喝酒,觉得这个日本老头的英文真的是一点日式英语的口音都没有,相反还有一点法语的调调,有点点像兰斯洛特的样子。
绘梨衣拿起清酒给路鸣泽和越师傅空了的杯子倒满,安静贤淑。
上杉越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如果有孩子多好啊,可能也会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夜晚一起喝酒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