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而来的第二个黑瘦老者哼道:“我才是盏凤眸的主人,”右手一张,把掠往熊胖子的盏凤眸吸往他处,气得熊胖子大骂一声儿,“尔母婢也!”
“你得意的太早了,”
第三个掠至的青衣儒生大袖一挥,把掠往老者的盏凤眸扇偏,祭出黑色的匣子,“收!”
“滚你马勒戈壁!”
貉三大骂一声儿,“有我们貉氏三兄弟在此,有你们什么事儿,都特么给我滚。”言毕放出红色的巨鹰,以鹰嘴去叼盏凤眸。与此同时,貉大貉二也是都出了手。貉大拍出红色的掌影怒劈儒者黑色的匣子,貉二则给天缺护驾,紧跟巨鹰之后。
“你们都给我住手!”
混战未起,又是一个独臂的鬼面人赶至,此人名叫鬼祭,虽然只有一条胳膊,但战力却高的吓人,起码他一出手,在场的所有人就被击退。
那只空荡荡的袖管里就像藏有飓风似的,就那么鼓荡一晃,扑面而来的劲气,就把天缺等人荡往下方去了,都是砸破屋顶,爆起翻涌的烟尘。
既是起事,凤尾学院这边自然早有部署,当时就把所有弟子迁往学院的避难空间沉睡了,所以现在的整个学院都空了。怒海倾城夜间所看到的那些人,不过是那些弟子的投影罢了。随着阵破,没必要再瞒着谁,所以等至天亮,连这些投影都不见了。
“杂种!”
跌破屋顶之后,貉三大怒,要立马冲上去跟鬼祭拼命,貉二貉大也是忿然作色要跟上去,却被天缺起身拦住了,“三位大哥且慢。”面上闪过不甘之色,把三兄弟带入地下道:“事情到了现在,已是没了硬取的可能,先静观其变再说吧。”
就这么点时间,凤尾学院上方就爆发了不是天缺这种角色能参与的惊天大混战,先是十多个人愤然打在一起,跟着人越来越多,黑压压的遮天蔽日把整个天空都遮瞒了,不断地有人掉下来又再飞上去,一时间乱至无可收拾的地步,血如雨下,由劲气而来的狂风把整个学院都掀了,到处都是劲气爆裂的声音。
盏凤眸则在这样的混乱中飞来飞去,凡是抢到手的人不是手或胳膊被“嘭”的炸掉,就是整个人被爆成血雾,消失不见。好好的一座凤尾学院,瞬间就成了收割生命的炼狱战场,令人胆寒。
见是这样,三兄弟当时就都气馁了,缩着脖子蹲下来,貉三巴巴地道:“乖乖,还真不能去,这帮牲口我草他娘,就没一个是睡出来的。”一股凉意自脚底板升到脖子底下,使得他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貉大貉二则是彻底无语,猴似的蹲那儿,打都打不出去,双脚抓紧了地面,不停在心下画符:“这个时候小兄弟可千万得行个好啊,不然就送老命了。”
使得天缺暗笑,在心下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他急也没用,索性就放开了心静观其变。对他来说,战斗就是再惨烈,也有结束的时候,等这些人都损耗得差不多,再出手不迟。
想到怒海倾城,他就有气,若不是此女捣乱,就简单多了,此时早拿着盏凤眸逃出凤尾城数十里之外不止。奈何好事多磨,也只能接受这无常。
算得再好,也抵不过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