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求求你了,啊……”猞猁子都快嚎死了。从右手中指被摧残的开始,他就一直没歇下来,一直在叫。其声之惨,令人不欲听闻。
等仿照右手把猞猁子的左手也打了两个鞋带结出来之后,破山便强行把猞猁子的右手拿过来跟其左手比照了一下。两只拇指刚刚好,不孤单了。
“行,你先坐着吧。”
把猞猁子的两根拇指也打了鞋带结之后,破山就像对待动过手术的患者一样,好心地把他扶到他自己的床上坐下,以医者的口气安慰道:“强得很。”
十指全被打了鞋带结,而且都是很难解开的死结,猞猁子坐在床上疼得直皱眉,比麻药过了药劲的患者的脸色还苍白,冷汗涔涔直流……
“该你了!”
把猞猁子安顿好之后,破山转身看往瘫在地上等待发落北荒猪犽道,缓缓而来,“心术不正是病,得治。”到了后蹲下问过来,“你说是不是?”
猞猁子不是主凶,还可以厚着脸皮求饶一下,北荒猪犽可就没有这个资格了。因为是同村,这些年他父子俩可没少折腾破山爷孙二人。
来凤尾城的前几个月,他父子俩某次在田间地头找他爷孙俩的麻烦,北荒猪犽这货心肠歹毒,不因破山爷爷年老就有所顾忌,直接把老头的腿给打断了。
这是破山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的。
在他看来,怎么折腾他都可以,但伤害他爷爷就绝对不可以……况且这一路上也没少受这畜生的气。
这样的情况下,自知理亏的北荒猪犽自然没脸再求饶,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吭。等天缺问过来,他也是一声不吭。在那哆嗦。猞猁子都不叫了,但他耳边还是萦绕着惨叫声,心下满是对方凄惨的样子。
“问你话呢?”破山揪着他的耳朵把脸贴过来,狠道:“你说怎么办?啊?怎么办?”语声随着字数的增加越来越重,“怎么办?”一下子就爆发了,以出厉心望川惩治冯武师的气势直接把北荒猪犽给拿起来狠狠摔到地上,“咚”的一声儿。
“说……”
破山歇斯底里地瞪过来。
北荒猪犽被摔得一口气绷不上来,抽筋了似的,全身绷紧,等绷劲过去,跟着就是剧烈的抽搐,怪声不断,“嗯嗯嗯……”眼睛使劲上翻。
与此同时,见这气势太狠,大狼撑不住,直接栽地上了。其他人也暂时性地失去意识,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此身是谁,不知此方何地……
等北荒猪犽缓过来,破山蹲下道:“告诉我,该怎么办?”北荒猪犽直接哭了,爬起来跪好,不停地磕头告饶道:“破山,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了。都是我爹那杂种干的,不关我的事……”
破山摇了摇头,“太迟了,打你半年前对我爷爷动手那次开始,我就不可能再无法原谅你。别耽误时间了,把手拿过来吧,很快的,忍忍就好……”
北荒猪犽吓得赶紧把手藏好,“不要啊,破山。很疼的。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