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素拿起母亲做的裘皮袄，说：“母亲大人手工真巧，这线缝得真细密。”

“嗯，”郗夫人说，“差不多缝好了，还差一块披肩，素儿、凡儿，等吃完午饭，你们一起去横街皮货店，问店里的陈掌柜狸皮到了没，到了你们把它拿回来。”

“是，母亲大人。”郗素和郗凡同声答应。

郗素和郗凡姐弟在母亲房间坐了一会儿，到仆人来请夫人用餐，母子三人才走出房间，到餐厅吃饭。饭吃过后，郗素和郗凡揖别母亲大人，两姐弟走出府门，来到街上。

街上的雪更厚，整条街一片雪白，原先浑朴的房屋，现在披着雪，增添了一分素雅，街道两边雪堆得很高，各家自扫门前雪，百姓们把街中的雪扫到旁边，让街道可以通行。郗素和郗凡走过长街，转了一条路，来到横街，横街有家很大的皮货店，店里的掌柜姓陈，郗夫人每年都向他买皮货，他认识郗府人，见郗素和郗凡走进店，上前迎接说：“女公子、小公子，你们来啦，城主夫人让你们来拿狸皮吧？”

郗素说：“是，陈掌柜，母亲大人让我们来问您，狸皮到了没有？”

“到了，女公子，正准备送到府上，没想到您亲自来拿。”陈掌柜从货柜里取出一块狸皮，说：“女公子，您看，这块狸皮可好？”

郗素接过来摸摸看，说：“嗯，不错，这块狸皮坚韧，毛绒柔软，做披肩正好。陈掌柜，就这块了，谢谢您。”

“好，女公子，小公子，请稍等一下，我给你们装好，你们好拿回去给夫人。”陈掌柜拿了一个袋子，把狸皮放进去，交给郗素。

郗素接过袋子，付给陈掌柜钱，辞别说：“谢谢您，陈掌柜，我们走了。”

“好，女公子、小公子，慢走。”

陈掌柜送郗素郗凡出店。郗素和郗凡拿着皮袋子，返回郗府，还没走到街头，天下起雪来，雪花疏疏落落，飘在屋檐，落在地上，让人看了迷茫。郗素和郗凡走入府内，看到院门前积着雪，黑狗蹲在旁边，郗素走到黑狗面前，看黑狗吐着舌头，发出“赫赫”的声音，郗素见黑狗卧在雪地上不冷，想把它带回屋中，忽然看见雪地里有几只印痕，像鸟爪的痕迹，十分清晰，她问弟弟：“弟，这是不是鸟爪的痕迹？”

郗凡仔细看一遍，肯定说：“是鸟爪的痕迹，姐，该不是小黑鸟回来了？”

“弟，是小黑鸟回来了，这爪痕是它踩出的，小黑鸟和黑狗感情最好，它回来找黑狗，在黑狗身边留下爪痕。”郗素忽然希望倍生，想小黑鸟回来，这或许是个好兆头。

姐弟俩把黑狗唤上，走入母亲大人房间，把皮袋子交给母亲大人，郗夫人拆开袋子看，狸皮黑绒柔软，皮色鲜亮，感到非常满意，笑着对儿女说：“素儿、凡儿，这狸皮做搭肩最好了，你们父亲大人穿着温暖舒服。”

郗素说：“是，母亲大人。”

郗凡说：“母亲大人，小黑鸟回来了，刚才我和姐姐在院门口看见黑狗卧在雪地上，它身边有鸟爪的痕迹，我们想没有别的鸟，是小黑鸟回来了。”

“哦，是吗，你们说小黑鸟在草原飞走了，现在又飞回来，这段时间它去了哪里？”郗夫人看着两个儿女，和悦地笑着。

郗素突然说：“小黑鸟飞去找五伦哥哥了。”

郗夫人看着女儿，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