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娘炮,你不太行啊?要是趁现在认输,我倒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只要你跪着道歉……”
“继续!”
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了胡天的嘲讽。鹰钩鼻男子仿佛有些气急败坏,匆匆迈开步子快步走向第二个测试环节。
“有意思,这家伙狗急跳墙了!”
“走走,我们赶紧去看看。”
一群人也不急着开始测自己的天赋了,一个个跟在鹰钩鼻男子的后面,打算先看看热闹再说。
不多时,刚才还热闹的场地,人便走得差不多了。此时陆渊的附近,只剩下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这人陆渊之前凝视了很久,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那群同门修士的首领。肌肉男的对赌,正是经过了他的点头,才得以实施的。
陆渊心里清楚,自己不加掩饰的目光,肯定是被他察觉到了,所以此人才特意留在这,等陆渊开口说话。
思索了一会,陆渊轻笑两声,似是自言自语道:
“呵呵,妙啊!”
“兄台何出此言?”转过头,第一次打量了几眼身后这个气元境的小子,男子好奇道。
“哦,没什么,不过是我突然想起,今天早晨醒来,我偶然在客栈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张不知是何人留下的打油诗。”
“打油诗?”男子面露诧异,有些不解陆渊的意图。
“嗯,当时,我见之,嗤之以鼻,感觉狗屁不通,不知所云,于是便将其直接丢进了垃圾篓子里。直至刚才,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我才幡然醒悟,觉察到诗中真意。”
陆渊点头说道。
“哦?竟有这事?不知兄台,可否将其吟诵一番,好让在下见识见识?”
清秀男子眼神一闪,顺着陆渊的话说道。
“当然没问题,你听好了,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师出无名,却喜作妖。
诈言诈语,狗似狼嚎。
欺软怕硬,兀自撩骚。
心狠手辣,唯才恃傲。
小小道徒,可笑可笑!”
“如何?有意思吧?所以有时候,看问题的角度换一换,或许就能体悟到不一样的东西了,你说对吗?”
陆渊看着皱眉思索的清秀男子,笑呵呵地说道。
陆渊的这首诗,不难理解。从字面上看,通篇都是用来损人的,简单可以翻译成:
没什么背景,却喜欢搞事。假话连篇,明明是弱小的狗,却装作一匹狼的模样吼叫。欺软怕硬,为人得瑟。心狠手辣,因为一点点才气便目中无人。这样的小人物,实在可笑!
陆渊虽没有指名道姓,但经过了刚才的事,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讽刺鹰钩鼻男子的作为。
除了清秀男子在沉思之外,不远处听到这首诗的几个人,都乐呵乐呵地朝他竖了根大拇指,好似在肯定他的勇气和文采。
在他们看来,骂人都能这般拐弯抹角,骂得如此清新脱俗,这小子,属实是个人才!
陆渊对于这些善意的吃瓜群众,自然也一一报以微笑回应。
“藏于枕头下、角度……”
片刻后,清秀男子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松开了紧缩的眉头,看向陆渊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欣赏。
“在下吕缚雷,不知道友……”
“鄙人陆渊,草根散修一枚,现居于西九区金壶客栈。等此事事了,若吕兄得空的话,不如来饮杯茶,在下定然扫榻相迎。”
拱拱手,陆渊客气地说道。
“好!那到时候便叨扰了。”
“呵呵,陆某恭候大驾。”
“客气了……不过,在下倒还有一事想请教。”
“破局之法?”
“嗯!”
“没这么简单……”陆渊摇摇头,说道:“可止损,不可扭亏为盈,既已下注,便已进了套。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那……”
“还是那句话,同样的事,换个角度就好了。想来,他们也是时候该要加注了。”陆渊摸摸下巴。
“跟?”
“当然!”
“跟多少?”
“越多越好……如果你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