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开口道,“今年荆州朝贡如此迟缓,老臣便命人去荆州打探,听人,荆州刘表有不臣之心,想要自立为帝,而刘奇此人却是忠君爱国之人,趁着刘表被人逼到襄阳城外之时,联络有识之士,设计孙坚,打败袁术,收拢了荆州军权,刘奇寻刘表上贡之事,刘表推脱再三,后来不知是谁给刘表出了个主意,是让刘奇亲自来长安,到时候暗中再使人杀掉刘奇,到时候即除掉了隐患,又能师出有名。”
“这刘表当真是恶毒!”董卓开口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此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坑害。”
董卓盯着王允道,“依司徒之见,此子该当如何处理?”
王允笑道,“太师,老朽有一计,既能稳住当前局势,又能拉拢强援。”
董卓指着王允道,“那还不快将你那妙计献上?”
王允开口道,“既然刘奇来此,太师不若封刘奇为襄阳侯,然后令他早日东归。到时候,这碍眼的家伙已经影响不到太师大事了,而且刘奇身为襄阳侯,偏生自己的老子是荆州刺史,镇南将军,父子二人又不合,到时候不斗起来才怪呢。”
“这消息可属实?”董卓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允,“刘奇随身带着三名护卫,我可是听刘奇遇刺后刘表亲自为刘奇找来护卫刘奇安全的。”
王允被董卓一句话吓得不轻,加上昨日夜间自家侄儿已经套出那三人身份,又听吏传言刘奇抵达长安当晚就遇到刺客了,当下硬着头皮道,“太师有所不知,庞德公何等人物,当年刘表三番五次请,他都没有出山,如今却派了他的族弟来贴身护卫刘奇,怎们可能是刘表支使的动的。”
王允压低了声音道,“更何况,我听吏传言,刘奇到达郡邸当晚,就遭遇了刺客,当时刘奇三名贴身护卫打头,率了十几个好手,也未能将刺客留住。”
董卓面色缓和下来,开口道,“刘奇遇刺的事情我也听了,怎么,刺客还没抓到?我还以为刺客已经被解决了。倒是当世大儒庞德公的族弟贴身护卫刘奇之事,我倒没有注意。明日我问一问,要是刺客没抓到的话,不妨全城搜捕,帮他一帮。”
“呀!太师倒是无须在意这事情。”王允喘了口气道,“此人既然将此事隐瞒下来,明必定有几分把握,我等只需在其离开长安之时,派人护送其出武关即可!”
董卓笑道,“司徒真乃我之肱骨之臣也!”
王允问道,“太师看依老朽愚见,如此处置可好?”
“司徒此计,可是一大妙手!”董卓笑着拍了拍手,略一沉吟开口道,“就按照司徒的意思去办,不知司徒所言,第二个棘手的难题是什么?”
王允开口道,“这第二个难题,却与太师敬重之人有关。”
董卓开口询问道,“莫司徒是指蔡邕?”
王允开口道,“老臣要的正是此人!”
董卓开口道,“此人身为海内大儒,亦是我所敬仰之人,留在朝中,也是我看重士饶标志。”
王允开口道,“太师谬矣!此人不过一腐儒耳!屡屡阻挠太师好事,以此来卖弄自己的才华,彰显自己的节操,以往之事倒也不甚重要,给此人些许颜面就是了,可此次事关重大,此人若坏了太师大事,应当如何是好?”
“太师莫要忘了,前年在洛阳太师欲自称亚父,此人百般阻挠,您听从了他的一次意见,此人便如同疯狗一般,每逢太师大事,此人都独树一帜,阻挠太师,就连去年六月发生地动,这厮都要抹黑太师,是太师逾制惹得上警示。”王允将蔡邕劝谏董卓的事情都一一列举出来,指责蔡邕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地动肯定是有人做了怒人怨的大事,惹得皇震怒,与太师又有甚么干系,太师功在社稷,不过享华盖之美,定是上认为太师有此贵气,方才预示太师,如今星河方才有如一异象。”
王允完,董卓仔细想想蔡邕所为,冷冷一笑道,“司徒的不错,一介腐儒而已!明日我就下令将其一刀杀了,我看朝中还有谁胆敢对我阳奉阴违。”
王允也是阴森一笑,开口道,“如此太过便宜他了!”
董卓开口问道,“怎么?莫非司徒又有妙计?”
王允端起耳杯轻抿了一口酒,开口道,“太师莫急,且先容我思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