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你呆在京城高官厚爵,昭姬却要忍受别人戳脊梁骨的指责。”刘奇站起来指着蔡邕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你就是个老糊涂,就算昭姬是个寡妇怎么了?就不能再嫁了吗?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了吗?我就不能娶她了吗?我们郎有情妾有意,就不能在一起了吗?”
“昭姬能有今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刘奇红着眼睛道,“你害怕别人你女儿改嫁,影响了你的名声,你害怕昭姬和男子走近,指责你你家风有问题,甚至连你女儿被人赶出家门,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还自称是什么名士,真是将我辈士子的脸都丢光了!”
“啊?”刘奇朝着蔡邕咆哮这道,“你啊,你怎么不话了?心虚了?胆怯了?你要是真的疼爱昭姬,就让昭姬能有个好归宿,你口口声声对不起昭姬?可你有没有为昭姬想过?你将她带在身边就是疼爱她了?你看她呆在蔡府这么久可曾开心过?”
“就连我第一次都听出了昭姬琴声中的哀怨,我就不相信能写出琴操,在琴艺上身为下翘楚的蔡大家听不出来。”我不过是奏了一曲,开导开导昭姬,“你这老家伙就对昭姬名节不好,对我名声不好,我看不是对我等名声不好,你是怕他人你蔡大家的闲话吧!”
刘奇一连串的怒骂,让蔡邕颓然不已,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正如刘奇所言,是自己惧怕名声受损,是自己贪慕虚荣?因此畏首畏尾,让女儿怏怏不乐。
刘奇缓了口气,又继续骂了起来,“你丫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彻头彻尾的混蛋!你也不想想,到了荆州,凭借你的身份,无关热谁会指责,更何况这些陈年旧事,会有多少平头百姓记得。更何况,我荆州人才济济,何愁不能给昭姬一个好归宿。”
蔡琰和绿荷一早就躲到远处,刘奇和蔡邕正常谈论什么的话,她们肯定听不仔细,可刘奇被惹怒之后破口大骂,的这些话让蔡琰听了个真切,一时间悲从中来,不由得抱头痛哭。
直到蔡琰哭罢!刘奇还在大骂,却没有蔡邕的声音,蔡琰带着丫鬟绿荷赶紧赶了过来将二人分开,看着沉默不语的父亲,蔡琰心中有一丝痛心,她对刘奇有些许好感,可刘奇如此一闹腾,两人之间哪里还有戏。
“绿荷,替我送送刘公子!”蔡琰冷着脸道。
看到蔡琰的神色,刘奇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连自己的准老丈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想想蔡邕那些话语,刘奇心中还有些许怨愤。刘奇将手中竹笛递了出去,开口朝着蔡琰道,“给,竹笛还你!”
蔡琰冷着脸道,“不用了,这竹笛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权当我送公子了,公子姑且留个纪念罢!”
刘奇将竹笛别在腰间,朝着蔡琰抱拳道,“如此,奇多谢昭姬姑娘。”完刘奇在绿荷的带领下,朝着外头走去。
看着刘奇离去的背影,蔡琰有种叫住刘奇的冲动,可看着呆在原地的父亲,蔡琰长叹一声,压下了这股冲动,想到刘奇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戳到自己的心坎里,蔡琰心中一时间惆怅不已,就算此人懂我如何?今他这一闹腾,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刘奇越想越不是滋味,知道自己今的行为太过鲁莽,可这种脾气上来,完全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刘奇心中冷哼一声,既然你蔡琰让我心动了,那我就是强,也要将你抢回荆州,我看你蔡邕能奈我如何?
走到厅中,刘奇开口道,“绿荷姑娘,可有笔墨?”
绿荷带着刘奇穿过厅中,一侧廊上搭了个木亭,亭中放着一条颇为雅致的案几,几上搁着笔墨,刘奇看也没看桌上的书简是否是空白的,直截帘的从自己袖上撕下一大块布,摊开来书写起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刘奇停笔思忖片刻,又开始提笔写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末了,刘奇又加了一句,“我在长门外,待君来!”
待到笔墨痕干,刘奇将布叠了起来,开口道,“烦请绿荷姑娘将这封书信交予你家姐!”
绿荷虽对刘奇有些意见,可从身为蔡琰的贴身丫鬟,蔡琰这几年来受了多少委屈,别人不清楚,绿荷可是清楚得很,想到刘奇呵斥自家老爷时的那句“我就不能娶她了吗?我们郎有情妾有意,就不能在一起了吗?”脸上不禁一阵发烧,随后又闪过一丝愁绪,这人真乃性情中人,为了自家姐胆敢指着自家老爷的鼻子怒骂,可是,如此一来,他与姐之间,还有可能吗?
想到自家姐与自己讲过的司马相如同卓文君的故事,而这家伙为了姐连老爷都敢骂,这么好的如意郎君哪里寻去?绿荷心中暗暗琢磨道,“老爷要是不同意,我就撺掇姐学一学卓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