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雅紧张的跪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周允礼就接过话来:
“回大人,小人怎会因这妇人的一面之词,就怀疑二叔父呢。这些年虽然都是住在张家,但偶尔见面,二叔父还是很关心小人的。小人起初并没当真。”
“哦?那为何现在又来击鼓鸣冤了。”
“只因刚好那段时间,小人名下的当铺掌柜的,给了小人这块玉佩。”说着,就将玉佩递给旁边的衙役。
姜知府拿着这玉佩,仔细端详,“这玉佩可有什么异处?”
“回大人,此玉佩内侧刻了‘若水’二字,乃家母闺名。是小人外祖父在家母周岁时,特意请匠人做的,世间只此一只。家母说过,自婚后,此玉佩一直由我父亲佩戴。照常理说,这玉佩早在二十年前就失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小人就顺着当铺单据查了一下,这才发现当年随我父亲一起去山东的一些物品,都出现在不同的当铺里。”
周允礼说着就将手里的一叠当票递上去:
“大人,那些圈红色的当票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因都很贵重,所以当初我父亲启程时,我母亲都有做登记,大人可以核对一下。这些当票签字人都是二叔父周擎,我没有理由不怀疑此事与他无关。还请大人明察。”
姜知府仔细核对了下当票,眉头紧锁,
啪!
拍下惊堂木,严肃道:“传周擎上堂。”
“威~武~”
周擎惊慌的被带到堂前,
“跪下!”姜知府黑脸道:“周擎,你给本官好好解释这些物品你是如何得来的!”
“小人、小人…”周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啪!
“还不快从实道出,这些物品你是如何得来的,当年你又是如何勾结山匪的。”
“小人冤枉啊,大人!”反应过来的周擎连忙喊冤,
“这些物品,小人根本就不知是张若水的,这些…这些都是小人前几年买的,后来小人不喜欢了,这才当了的。请大人明鉴~”
“你胡说,那些东西都是价值千金,你周家落魄的都要靠我张家接济了,你哪来的钱买这些?好就算是你买的,那你是何时何地从何人手中买的,说不出来了吧!”
张父从人群中挤出来,厉声的问道。
啪!
“堂下何人喧哗。”
张父上前跪道:“回大人,小人张硕,周允礼的舅舅。这是历年周家的进帐,周家老三周伟给我的。从账本中可以看出,周家这些年早就入不敷出了,能熬到现在,得亏得我张家每年几车几车的年礼。”
“笑话,我周家好歹也是伯爵之后,怎会靠你接济!”一旁的周老太太气道。
“那好,还请周老太太给我解释解释,为何前几日派人绑架了我张家闺女,难道不是因为嫌礼儿这次送的礼少吗?难道不是想给我们一个教训吗?”张父掷地有声的问道。
啪!啪!
“肃静,成何体统,公堂之上,岂是你二人口角之地。”
姜知府连拍了两下惊堂木,打断正在争论的二人,
“周擎,你若无法解释,本官可要上重刑了。”
周擎连连磕头:“大人,冤枉啊,这事都过了很久了,小人是真的忘记了,可否容小人回去好好想想?”
“哦?忘记了,这些东西动辄都是上千两,这你也能忘记?难道真的得本官上刑了,你才能想起来?”
“大人,小人有证人,可以证明周擎勾结山匪,杀害我前妹夫周鼎一事。”张父抢先说道。
“快,传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