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这万般柔情,是从哪般来。
……
连盼儿露出了笑容,不似苦情的她应当有的,而似寻些缠人的女鬼才应当有的。
严翼被推倒在了床上,幸好棉被铺在上面。
连盼儿从严翼的脚下慢慢爬了上去,严翼的喉咙不由得喉结滚了滚,吞咽了口口水。
像一头漂亮的摩托车,浑圆的玫瑰纹皮座,超大而亮的车头灯,鼻息在发出全新的动力,双手和从旗袍下显露出来的大腿像前后轮的车架,带着车轮,要在严翼这条跑道上飞速地行驶。
摩擦摩擦,谁能坐在那浑圆的玫瑰纹皮座上摩擦摩擦。
鼻息从严翼的小脚而上大脚再上到需绕道,有点凉有点痒,在肚脐眼,再往上,是胸怀。
紧跟鼻息的自然是盼儿的红唇和柔软的舌头。
爱人呐,请不要说话,快用嘴感受。
再来,是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小手,也在往上游走。
这纤纤小手,可讨厌了,轻跳而过,从大脚跳上了严翼的脸,往下到脖间,再往下,是火热的心,再往下……
如此痴缠,大罗金仙也难咬牙矜持。
停!
严翼一把抓住如玉树般的这纤纤小手,整个人用力翻转,反而将这女子压将下去。
“你到底是谁?”严翼的眼光如炬,声如利刃。
“我是盼儿呀?公子……你不要说话,就会知道我是你的盼儿了。”此时被压制着的连盼儿,娇喘着,胸前的红色玫瑰花随之一开一合一般。
“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只是严翼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不客气,他又不懂什么巫术道法,更不会动手打这眼前女子。
“公子客气什么?有花当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连盼儿一手被抓,别一只手却扔不老实,在那严翼身上,试图折枝。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严翼再说,将连盼儿的另一只也一并擒拿下。
“我是谁重要吗?观世音菩萨都有三十二应身了”这连盼儿双手俱被拿住,依然气喘连连,口吐幽香地答着。
这连盼儿是在谤佛啊!
“观音三十二法应身是为了普济众生,依造着众生的种类和根性所示现的形相,怎么是你所能相比的?”严翼说道。
“她?普济众生?!呵呵。”这在丁家别墅对滴水观音像顶礼膜拜的连盼儿,居然现在连菩萨也敢冷对嘘呵?“如果观世音菩萨真能普济众生,我连盼儿哪会死得那么惨?如果观世音菩萨真能普济众生,你为你母亲发的宏愿怎么会无法实现。”
连盼儿说的是严翼所附身的韦德之母的病情。
“我不想和你争辩,我想你也不是为了和我论佛而来,你肯定不是连盼儿,你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而来?”
“是你为什么而来?我当然是为你而来啰,我当然是来救你的!”连盼儿的脸上露着一种绝美的笑。
你是来救我的?要救我,得先和我鱼水之欢吗?我又不是老派黄色武侠小说里面,中了淫贼春药的女侠。
严翼不再和这连盼儿废话,取出断肠人给自己留的冷清剪,剪尖透寒光,纵是厉鬼也难挡。
连盼儿看到这冷清剪,知道这不是普通剪刀武器,而是可以伤及自己魂灵的,脸色迅即大变,“你想干什么?”
“还不快复了你的原身,不然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严翼将剪刀举起。
原本在断肠人桌案上的剪纸刀,现在变成了把大长剪刀,十分锋利。
看来这把仙剪,如果会使用的话,就会像断肠人在大战白脸城隍时一样,可以和双手融为一体。
“唉哟哟,奴家好怕哟。”这原本清纯朴质的连盼儿变得轻佻,道:“公子,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都这尖尖相抵了,还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