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了车,黄洛伊兴奋之情丝毫不减。
一会问郝腾是在哪学的画画,一会又问他怎么会中医。
郝腾虚荣心空前满足,大嘴一咧就开始吹牛逼。
“与生俱来的呗,只不过我这人就是低调不愿意显摆,没办法,谁叫我这人性格就这样呢。”
黄洛伊跟着傻乐:“你可真能吹!
歪头想了想,黄洛伊突然说道:“原来真是个富二代啊,你居然是楚天铭的侄子。”
郝腾实话实说道:“什么侄子,我和他儿子认识罢了,普通的朋友而已。”
“诶呦诶呦,现在知道装低调了。”
郝腾苦笑了一声,这事解释不清楚。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略微有些奇怪,楚天铭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下说自己是他的侄子?
郝腾有点为老楚担心了。
说实在的,老楚人还不错,郝腾不想“害”他。
因为但凡和郝腾沾上“亲戚关系”的,除了郝富贵外,毫无例外,现在坟头都长草了,所以他有些为老楚担心。
黄洛伊好奇的又问道:“月月爷爷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好像很专家都束手无策,你是怎么治好的?”
“祖传的。”郝腾呵呵一乐,顺嘴说道:“祖传牛皮癣,专治老中医。”
“没正经,不愿意说就算了。”
郝腾得意一笑:“以后,请叫我妇科圣手郝大夫!”
黄洛伊笑嘻嘻的照着郝腾的后脑勺弹了一下。
与黄洛伊相比,白月倒是显得很安静,不过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驾驶位上的郝腾。
她很好奇,好奇郝腾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打架也就不说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郝腾还会写字作画,最令人惊奇的是,居然还懂中医!
自己爷爷的病,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病因都不清楚,谁知,却让年纪轻轻的郝腾一次性的解决了。
而且据爷爷所说,经过郝腾的“治疗”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气神,就如同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样。
白月感觉眼前的郝腾特别的不真实。
打架也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字画和中医这种东西,怎么还和这小子还沾上了边?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郝腾居然就是救了自己爷爷的那个“中医圣手”!
到了现在,白月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望着腿上的画筒,白月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不在乎赵叔傩的画作了。
之前在宴会厅的时候白月差一点就接受了李凯威的“馈赠”
其实早在几天前白不二就和白月沟通过,要将这幅画捐赠出去。
白月虽然同意了,可是心里,却百味杂陈。
看到这幅画,会让她想起已经去世的母亲,同样,也会想起远在帝都的父亲。
她对父亲白无双没有恨,可是同样也没有爱。
所以每次看到那副画的时候,白月的心里就会很压抑。
见到爷爷将画作捐了出去,尤其画作又让李凯威这种人给竞拍得手,白月很痛苦,也很矛盾。
她想接受李凯威的馈赠,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将画烧掉。
因为她认为如果母亲在世的话,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将话烧掉,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
可是郝腾,却做的更绝,他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幅画就是垃圾,无论是真迹还是赝品,都是垃圾,就如同这幅画原本的主人一样。
经过郝腾的一通胡闹后,白月突然想通了。
不过,就是一幅画罢了。
郝腾共创八幅字画,哪一副不是价值千金,可是不还是随手就送人了吗。
而且送的还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她从郝腾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情感。
在乎不应该在乎的,反而深陷其中痛苦的无法自拔。
不去在乎这不应该在乎的,才是对母亲最好的慰藉和对自己最大的宽容。
不过是一幅画罢了,如果想的话,她可以让郝腾给他画个百八十副更好的。
甜甜一笑,白月感觉到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自己的卧室,也可以挂上一幅画,名为《众生》。
有憨憨的小猪、傻傻小狗、笨笨乌龟。。。
乌龟?!
“等等。”白月侧目:“郝腾,不对呀,十二生肖里有乌龟吗?”
“没有吗?”郝腾挠了挠头:“再说谁和你说我画的是十二生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