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何首乌就买到一株,水牛角没有买到,虎杖和白芍也没有买到多少。”王勃说道。
“没关系。”李小蛇说道。
药材已经买回来了,李小蛇也不拖沓,立即着手准备为陈是非解毒,而玉秀墨、伊人醉、皇甫馨儿很快就打成一片,在院子草地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皇甫馨儿原本心情有些不好的,被玉秀墨和伊人醉两个自然熟一感染,也是抛开了烦恼。
楼蓝城边上悬崖,一个入口处,穆西和云岑子缴纳了入城费之后面面相觑。
“穆兄,楼蓝城果然奇特,但是,我们去哪找王兄他们?”云岑子问道。
“我们先下去吧,王兄心思缜密,应该会留下暗号什么的。”穆西想了想说道。
“也对。”云岑子点了点头。
在小河边的小院子里,玉秀墨三女坐在草地上,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莺言燕语。
“哎,秀墨,那个和尚是不是少林弟子啊,少林寺可是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哦。”伊人醉好奇地问道。
“陈大哥不是少林弟子,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和尚,连个法号都没有,还喝酒吃肉的,他自己说是泉南灵泉寺弟子。”玉秀墨说道。
“灵泉寺?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好像都没听过这个门派。”皇甫馨儿想了想说道。
“不是少林弟子啊,那他厉不厉害啊?”伊人醉陪着王勃去买药,并没有听到之前的谈话。
“陈大哥还是很厉害的,我见过的,武当第一天才云岑子道长都打不过他,而云道长也比魔教护法厉害一些。”玉秀墨想了想说道,她只能说出她看到的。
“我听小蛇说,他师父可厉害了。”玉秀墨说道。
“小蛇小蛇,几句话不离小蛇。”伊人醉打趣道。
“哪有?乱说!让你乱说!让你乱说!”玉秀墨脸一红,反驳道,伸手就去挠伊人醉的痒痒,皇甫馨儿在一旁嘴角含笑看着。
“玉姑娘,总算找到你们了。”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篱笆外传来。
玉秀墨和伊人醉停止打闹,抬头看去,只见两个人站在外面。一个俊朗的白衣青年,星目剑眉,丰神如玉;而另一个则是一个道士,背负一把精钢砍柴斧,穿着一件无袖的道袍,右臂上扎着一条白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来。这两人正是沿着梅花标记找上来的穆西和云岑子。
“穆师兄……”还没待伊人醉和玉秀墨反应过来,皇甫馨儿已经站了起来,轻咬嘴唇,美目含泪,怔怔地看着风尘仆仆的穆西。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那个无尽思念的身影,那个无数次梦里若隐若现的面庞,此刻却如此清晰,清晰地不像是真的。
“馨儿师妹。”穆西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皇甫馨儿,一时间,思绪飞回到十年之前——瘦西湖旁,芍药别院,彼年豆蔻,初见青涩,剑舞长空琴音起,寒来暑往不知秋,十年一觉扬州梦,千番滋味在心头。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皇甫馨儿任由自己的泪水顺着面庞流下,不敢动一下,生怕这是个幻象,她一动就破灭了;而穆西此时也没有了平素的泰然自若,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双手捏着衣角,眼睛也是微微红。
“道长,来来,不要傻傻站在这里了,我们先进去,大家都在里面。”玉秀墨看了看,连忙出来将云岑子给叫走,三人轻轻地走回屋里,留下穆西和皇甫馨儿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不急着进去,我们走走吧。”皇甫馨儿轻声说道。
“嗯,好。”穆西点点头。
两人并肩漫步在小河边,看着河水慢慢流。
“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吧?”穆西首先大破沉默。
“不好。”皇甫馨儿说道。
“七年前,你离开瘦西湖,你说半个月内必回,后来听说你被人追杀,从此就没有了你的消息;两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大名鼎鼎的太岁白虎穆西。”皇甫馨儿苦笑一声,黯然说道。
“我有去瘦西湖找过你,不过你和江老都不在那里了。”穆西说道。
“师父在你走后两年就已仙逝了。”皇甫馨儿低着头说道。
“那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穆西一阵心痛。
“那不然呢?”皇甫馨儿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去九龙山找我?”穆西问道。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与世无争,还有黄芩姐姐和伊妹妹陪着我,虽然她们两个经常跑出去玩。”皇甫馨儿微笑着地说道。
“嘿,想不到这穆西看起来老老实实一本正经,风流债可不少啊。”李小蛇在屋里望出去,不由得说道。
一个时辰后,楼蓝城东边入口,迎来了魔教众人;没过多久,青莲传人柳慕雨偷偷摸摸从洞口出来;又过了一个时辰,天渐黑,张怀虚带着朱尚炳和松杨二老也从东边入口进入了楼蓝城。
一时间,楼兰山上的楼蓝城各方势力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