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弃大大咧咧往武迟一丈开外站住,道:“你我都是同行,又同属霍爷手下。我也不想与你有什么冲突,霍爷的规矩你也是明白的,只有领了令,不是拿别人的命就是拿自己的命回去。你这么做毫无意义,还是省了不必要的麻烦,让一条路出来,对大家都好。”
郑飞虹也在一旁附和道:“武迟,陈弃说得其实也有些道理,妥协吧。”
武迟将手翻转,抬头冷冷道:“其实我一直想领教领教你的外门横练功夫,瞧一瞧是不是真的能够刀枪不入。”
陈弃冷笑一声道:“刀枪不入什么的都是江湖朋友的谬赞,不过折坏几把破刀烂剑还是没问题。”他将上衣脱掉,露出布满刀伤剑疮的身躯,双拳紧握,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
“你先上还是我先上?”陈弃轻轻道了一句,还没等郑飞虹发话他就用行动说明了刚才那句只是走个形式。
陈弃的一身铜皮铁骨是货真价实锤炼出来的。内以内力不停运转周身筋脉,在皮肤表面形成一个类似防护罩的气流,外靠外力将他的皮肉筋骨磨炼得坚不可摧,正可谓是内外合一。别看这一身都是疤痕,每一条疤痕都是他铜皮铁骨更进一步的标志。
陈弃除了扛得住伤害之外当然还修炼了掌法。只见他一边运起铜皮铁骨,一边双掌虎虎生风朝武迟拍去,顷刻间就已使出七掌,每一掌无不有开碑裂石之力,就连那掌风擦过就刮得生疼。
武迟身法灵妙将那来得凌厉的七掌全都躲过,觑准陈弃漏出来的一个破绽,右手一抖,刀锋已贴近陈弃的皮肉。
柴刀并没有砍入陈弃皮肉分毫,宛如劈砍在了一块铁板之上。
陈弃冷笑一声,道:“还不如蚊子叮咬来得痛。”说话间又朝着武迟拍出几掌,这几掌的威力比之前的更加厉害,可就是打不中武迟。
武迟在房门前左扭右转,始终守在门前,红蜂找不到机会突破进去。
既然前面有人防守那就从侧面窗户攻入!
红蜂绕了一圈跑到窗户口,只见木窗紧闭。红蜂欺身上前,似乎触碰到什么东西,只见她突然向后弯腰向后滑开,一支细长的竹箭从窗棂上飞射出来,正巧从红蜂腰身射过。
原来刚刚红蜂走近的时候触碰到了一根丝线,这根丝线白细很不显眼,若不是特意去瞧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这根丝线已经被触碰断了,机关也躲过。红蜂又小心走上前,为了以防万一,她并没有贸然冲撞进去,而是慢慢伸手去推动窗户。
窗户上并没有刺入什么有毒的银针之类的玩意,不过关得却很紧,红蜂轻轻一推,纹丝不动。她只能稍微使劲,才刚刚推动了分寸,只瞧见一篷银光便立刻翻转着身子朝旁边躲让。
红蜂暗暗咬牙心里咒骂着武迟这个小鬼头,心思还挺活,居然在窗户上装了这么多机关暗器,现在虽然只启动了两个,但是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等着她。看来走窗户这条路行不通,只能从正门进去。
其实红蜂并不知道,银针暗器之后就只有一个毒气机关,凭她的手段躲过这个并不难,可是她放弃了。
等红蜂回到前门时候郑飞虹和陈弃两人正和武迟斗得正欢。
红蜂道:“郑飞虹你使一招‘千里追击’,陈弃你配合使用开山手,然后紧接着一招横冲直撞,武迟就算不自己跳开也会被你撞飞。我不信他还能扛得住你那一撞。”
陈弃道:“听红蜂的,我们好好配合!”
郑飞虹神色黯然,身形变化使出一招“千里追击”,一剑凌风刺向武迟,陈弃瞧准时机在一旁使出“开山手”朝武迟左后方猛拍过去封住了他的退路,逼得他只能硬抗郑飞虹的一剑。
只有武迟用刀格挡那一剑的攻势,陈弃就立即猛撞过去,那时候由不得武迟不离开。
可是谁知道武迟竟然并不去管郑飞虹的那一剑,然而一心使刀封住陈弃的出手,令他没有机会使出“横冲直撞”。
这是一个不要命的打法,除非武迟的身法真能快到躲开那一剑。
可是显然武迟并未达到那个等级,他还是慢了一步,原本刺向他胸口的剑碰到了他的肩膀,这一剑势必会贯穿。如此一来局势就很明朗,右臂受伤的武迟哪里还能挡住三人的攻势。
武迟这一个出乎红蜂意料的打法让她看到了武迟的破绽,她并不迟疑就朝着武迟发射一枚有毒的暗器。
这个空档刚刚好,红蜂出手完全不需要顾忌会伤到郑飞虹或者陈弃,她都想象不到武迟怎么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
郑飞虹的剑,红蜂的飞针暗器,武迟就算是神仙也难逃。